我在大漢當神棍,太子哭著求我篡位

第190章 誰敢攔我,我讓他下譜

他有光了。

未央宮北閣,風雪初起。

蘇婉音站在簷下,手中一封密信,指節發白,紙張被她握得起了褶皺。

那封信是她從王啟年手裡搶來的。

信上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只有寥寥幾句:

“林照受傷,楊洪徹夜未離。”

“次日,兩人同起,密閣門未關。”

她盯著那幾行字。

冷得像雪,冷得像她心裡被掏空了一個洞。

她不是不知。

她早就知道。

林照看楊洪的眼,從來藏不住。

只是她一直以為楊洪不會回頭。

他是那種人,冷理智,不近情,不近身,除非必要,連呼吸都像是計算過的。

她以為他不會給任何人破綻。

可她錯了。

他給了林照。

她本應轉身離去。

可她站在那兒,站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

雪落在她的發上,肩上,落在她腰間那條東宮綬帶上。

她沒有抖落。

她只是在想一件事。

她是不是輸了。

不是輸在權謀,不是在朝局,不是在律綱上。

而是感情。

她從來不需要人保護。

從小到大,她是家族的利器,是太子的眼,是東宮的謀,是楊洪之外最鋒的一筆。

可她忽略了。

利器雖鋒,也有鏽。

她一身冷鐵,卻沒人願意捧熱她。

而林照,那個從龍首觀走出來的瘋娘們,那個只會殺人,喝酒,罵街,打架的女人,卻能讓楊洪為她寫“照”。

她氣嗎?

不。

她痛。

痛得像心口被掏了一個洞。

她想去找他。

不是質問,而是問清楚。

她要知道她是不是從頭到尾,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而不是一個人。

她轉身,踏雪而去,衣袂飄飛,像一道即將折斷的弓弦。

密閣門開的時候,楊洪正坐在案前,林照靠在榻邊,披著他的外袍,額頭還貼著昨夜未取下的藥布。

蘇婉音一腳踏入。

“你有話對我說嗎?”

楊洪抬頭。

“你看到了。”

“我不想看到。”

“但我必須看到。”

林照站起身,正要說話,被楊洪攔住。

他起身,走向蘇婉音,兩人隔著三步。

蘇婉音看著他,聲音低啞:“你選她?”

楊洪沒有遲疑:“是。”

“你從來不選感情的。”

“這次選了。”

“為什麼?”

“因為她為我擋了一刀。”

“我也為你擋過。”

“我知道。”

“可你擋的是朝局,是太子,是律法。”

“她擋的是我。”

蘇婉音眼圈一下紅了。

她咬著牙,手指發顫。

“所以我做得不夠?”

“你做得太多。”

“你做得像東宮。”

“她做得像……我身邊的人。”

她閉上眼,淚水從眼底滾落,落在雪色衣袍上,像一滴血。

“你要不要我走?”

“我從來沒想讓你走。”

“可你若留著,是痛。”

她忽然笑了,笑得像冰碎。

“那我走。”

“但我告訴你楊洪,你會後悔的。”

“你遲早會明白,林照護得你一時,我給你的是十年命。”

她轉身而去,身影冷,削,直,像一柄斷劍插在雪地裡。

林照這時才走上前,聲音低下來:“你為什麼不攔她?”

楊洪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門外的雪。

“她不該被攔。”

“她是東宮最後一塊骨。”

“我若攔她,她連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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