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你這個閹賊,你迷惑陛下,引誘太子,你不得好死!你以為天下人不知你與太子殿下交往過密?你以為天下人不知你那齷齪的心思?”
徐言眼眸猛地一抬,摔下茶盞朝裡走去,裡面厲昭正在教訓那人,燒的通紅的鐵鏟深深印在胸膛處,慘叫聲響透了整個昭獄,厲昭在一邊罵道。
“老不死的,你還敢罵督主,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著就取出鐵鏟放入火盆中,正欲再往罪犯身上印去,一直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厲昭回眸,見徐言看著掛在刑架上的犯人,又將鐵鏟放回盆中,退至一旁。
徐言走向犯人,眸光涵爍,森然道。
“你說天下人都知道什麼?”
那人本來還悲憤不已,現在一對上徐言那雙駭人的陰冷眼眸卻說不出話來。
徐言嗤笑一聲。
“也對,你若真是硬骨頭,也不會連夜逃跑了。”
說完轉過身,衝著厲昭道。
“把他放下來吧。”
犯人有些怔愣,放他下來下來是什麼意思?是要放過他還是做何?厲昭也一時捉摸不透徐言的心思,但看他臉色平靜,薄唇緊抿,眼裡無甚波瀾,只溢位刺骨的寒氣,就知道他此刻怒到了極點。
“刑棍!”
厲昭快速轉身,卻見刑具處的刑棍有好幾種大小,分別用來處罰不同罪行的罪犯,正猶豫取哪一隻,就聽到一聲厲喝。
“最重的!”
厲昭不敢耽誤,立馬取了雙手遞上。
那刑棍有手臂那般粗,周身裹了一層鐵皮,上面星星點點,全是鐵製的尖刺,足有三寸長,這一棍子打下去,勢必會全都扎進骨頭裡。
慢慢的,刑房裡沒了動靜,只聽得鐵皮摩擦地面的聲音,他仍舊平靜的看著匍匐在地的犯人,平靜的如同看一個死人,慢慢向他走進。
那犯人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驚恐得看著他,帶著哭腔求饒。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啊!”
與尖叫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尖刃刺進皮肉的碎裂聲,血迸濺而出,徐言取出木棍,高高舉起,再次落下,每一次都用了最大的力量。一下,一下,直至力竭,躺在地上的男人早已動彈不得,背上,腿上,全是細小的洞眼,百孔千瘡,沒一處完好的地方。鮮血泊泊流出,染紅了刑室,也浸溼了他的鞋履,金線黃蟒染了紅血更顯威武,他扔下木棍,抬手撫了撫臉上溫熱的那一抹鮮紅,動作慵懶隨意,本就英挺白淨的臉,此刻一抹紅色自額角蔓延至耳朵,妖豔至極,像一個攝人魂魄的妖孽。
厲昭遞上手絹,徐言取過手絹後慢條斯理的將臉上,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扔在犯人身上,隨後從胸前取出一張供詞,蹲在地上,輕聲道。
“煩請張大人,簽字畫押。”
張大人雖還有氣息,但雙目緊閉,起伏微弱,已然沒了說話的力氣。徐言也沒等,直接拿過他的手,蘸了蔓延至頭頂的血跡按了上去。致死,張大人都不知道自己供了什麼證詞。
徐言反手將證詞按在厲昭胸前,看著地面的血跡,頭也不回,道。
“照著這個證詞抄幾份,再讓三五個官員畫押,切記,人數不可過多。”
厲昭拿過證詞細看,眼神一凜,應了聲是將供詞小心收起。
“督主放心,我一定將事情辦妥當,不留一絲痕跡。”
此話一出,徐言撫腰帶的手一頓,立刻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