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榮幸之至。”
昭陽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王姝含情脈脈地看著徐言,眼裡的愛慕之意已經濃得快要溢位來。
而徐言,那個死太監,也轉身看著她,眼神與看那些下人完全不同,帶了些暖意,他甚至還在衝著王姝笑!
昭陽黑著一張臉走到徐言面前,一言不發。徐言不解的看著她。
“怎麼了?”
昭陽抬起雙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如何?”
徐言實話實說。
“好看,粉色的很襯你。”
一旁的王姝也忍不住誇讚。
“真是好看呢,襯得小姐愈發冰雪可愛了。”
昭陽:……
對了,她把她當成了徐言的妹妹。她又轉過身去看徐言,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兄長,你覺得呢?”
徐言怎麼看那笑容都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了?”
昭陽白了他一眼又走進換衣間。
“付錢吧。”
徐言叫來掌櫃付錢,王姝在一旁羨慕道。
“公子對令妹真好。”
“女兒家嘛,總是要嬌慣些。”
王姝覺得這句話充滿了柔情,彷彿說的是自己的心上人,那樣的甜蜜。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妻子,也不知會怎樣嬌寵。
“許小姐真是好福氣呀,有您這樣好的兄長。”
徐言不再說話,又往裡面看了眼。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姓許,名……宴。”
“許宴!”
王姝在心裡回味。
“真是個好名字。”
昭陽出來後看到二人還在交談著,瞪了徐言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徐言:……
王姝眼看著人走遠了趕緊追上去。
“許小姐,你走反了。”
許小姐?昭陽反應了一瞬才知道喊的是自己。又氣沖沖地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姝感覺莫名其妙。
“她怎麼了?”
徐言輕笑了一聲,道。
“小孩子心性。”
這句哈恰巧被昭陽聽到了,她眸光一動,快速轉過頭去擠在二人中間。
徐言被她擠得一個踉蹌,笑著溫柔說道。
“別急,莫摔了。”
一句話說得昭陽頓時沒了火焰,正要開口就看到王姝從徐言的另一側冒了出來。
“是呀,許小姐,您別急呀。”
說完又拉著徐言聊起了珠釵,路途不遠,沒走幾步就到了飾品店。
王姝興匆匆地帶著昭陽進去挑選,儼然一副嫂嫂的模樣,昭陽趁著挑選的間隙回頭去看徐言,徐言也正在看珠釵,並未注意到她的目光,相反王姝注意到了徐言的動作,主動過去為他分析。她興致盎然地講著,徐言安安靜靜的聽著,畫面看上去極度和諧。
昭陽覺得沒趣,逛了一會兒就退了出去。
暮色將至,街上往來的人也少了許多,顯得昭陽的背影有些孤寂。
徐言丟下還在給他認真分析的王姝朝昭陽走去。
“要回去了嗎?”
昭陽頭也不回,聲音已經沒了下午的興奮。
“回了吧。”
徐言往後擺了擺手,一輛馬車慢慢駛了過來。
王姝這才驚訝地發現,他們原來一直都是有人跟著的。眼看著徐言扶著昭陽上了馬車,王姝趕緊跑了過去。
“許公子!”
徐言和昭陽同時回頭看著王姝。她就那麼直白地看著他,含情脈脈,柔情似水,任誰看了都要嘆一聲痴情女。
昭陽看了徐言一眼,眼裡的情緒意味不明,徑直進了馬車。
徐言下了馬車,因路上並無多少行人,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王小姐中意我嗎?”
王姝顯然沒想到徐言會問得如此直白,臊紅了臉,但她性情耿直,也並不退縮。
“嗯。”
徐言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又問道。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
王姝詫異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明顯會錯了意。
“啊,你是說你是商人?我父親也是商人,雖說他一直想讓我嫁給一個當官的,但你放心,只要我……”
“我是個太監!”
……
“啊?!”
王姝以為自己聽錯了,朝徐言走近了兩步。
“你說什麼?”
徐言面不改色,看著她道。
“我是個太監,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王姝笑了起來。
“不可能,你,你怎麼會是太監?不會的,你不會的!你這麼的……”
說著說著她就說不出話來,笑容也變成了尷尬的僵硬。因為他發現,徐言神色毫無波動,還是在看著她。她漸漸覺得有些難受,心裡像是堵了個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又刺痛,她停頓了許久,才顫抖著開口。
“你說,真的?”
“哪個正常男子會把自己比作太監?”
……
王姝盯著他,眼睛微微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失望,卻始終不再說話。
徐言在她的注視下轉身上了馬車,乾淨利落地下令離開,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