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微笑著搖了搖頭,將她額前溼了的髮絲別在耳後。
“一點輕傷。”
昭陽想也不想就撩開他的手臂。
觸目驚心的傷口,從手肘一直到手臂,驚得昭陽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重的傷,你還說是小傷?”
徐言抽出手將傷口遮住。
“怪嚇人的,莫要嚇著你。”
昭陽的眼淚又簌簌落下,拉開徐言的袖口,道。
“看起來就很疼,讓御醫過來看一下。”
徐言眼看著她又開始哭,忙哄著。
“沒事,我當時就處理了,只等慢慢恢復,以前比這還重的傷都受過,沒事的,你莫擔心。”
昭陽突然想起在安國寺時徐言為救自己差點死了,抱著徐言的脖子道。
“你每次受傷都是因為我,安國寺那次,回宮那次,還有這一次,都是因為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擦眼淚,眼睛已經快要腫成大核桃,徐言欲哭無淚。
“有身孕的女子都這般嗎?動不動就哭。”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很危險。”
徐言心知此刻什麼安慰的話都不能說,只會惹得她更加傷心,遂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要讓御醫來給我治傷嗎?”
昭陽果然止了哭泣,起身去喚景楨,徐言在後面道。
“還是請王御醫吧,順便讓他給你診診脈。”
……
王御醫看著昭陽哭得通紅的眼,又聽徐言道。
“她情緒波動有些大。”
把了把脈,道。
“脈象平和,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要多吃一點才行,殿下自有孕來瘦了不少,月份漸漸大了,若還這麼瘦可不行。”
等給昭陽診完脈徐言才讓王御醫看自己的傷口,王御醫一看到他的傷口就蹙起了眉。
“這傷口一看就是沒有好好處理,都紅腫了。”
徐言下意識地看昭陽,果見她又紅了眼眶,忙道。
“勞煩王御醫現在給我處理一下。”
又接著錯位,另一隻手在寬大的衣袖下緊握住昭陽的手,這才停止了她的哭泣。
處理完傷口後,徐言又陪著昭陽吃了些點心,昭陽問道。
“是誰?”
“你猜?”
昭陽:……
“我若能猜到還讓你去查?”
徐言笑了笑道。
“是龐雍。”
“啊?”
昭陽驚訝地掉落了糕點。
“就龐雍,也能做幕僚?”
徐言又塞了一塊糕點在昭陽嘴裡,看著她像個小倉鼠一樣鼓動著兩腮,覺得煞是可愛,捏了捏她的臉笑道。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宮裡出去的,對我們都有了解,特別是我,他可是花了很多時間來研究我。況且他以前本來就是宣王的人,現在也算是認回了原來的主子。”
昭陽託著腮,認真分析。
“所以你是殺他時受的傷?那他死了嗎?”
徐言回想起最後看到龐雍的那一眼,自己也拿不準。
“不知道,他這次防備心很重,很多高手護著他,我看敵不過,就先撤回來了。”
“這是對的,無論何時,命最重要,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這句話讓徐言很歡喜,他扭住昭陽圓嫩的手指,不由放軟了語調。
“是呀,我現在可惜命多了。”
昭陽眉眼彎彎,笑意盎然,拉著徐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再過不久,他就要變大了,我的肚子也跟著變大。”
徐言溫熱的手掌在昭陽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摸。
“是時候立太子妃了。”
昭陽白淨的小手附上徐言的手,道。
“我還想再拖一陣,可父皇的身子越來越不濟了,此時公佈,是最合適的。”
“嗯。”
徐言搬走羅漢床上的小案,將昭陽攬進懷裡,昭陽聽他有力的心跳聲,抱怨道。
“我最近胸越來越漲,再用裹胸布可能不太合適了。”
“重新做衣裳吧,做得寬大些,裹胸也不要纏得那麼緊,輕輕裹著不讓它亂晃就是了,免得你難受。”
他話說得一本正經,手上動作卻絲毫未停,嘴不自覺地就印上了昭陽紅潤的唇。
“別,別傷著孩子。”
徐言扯過她的手,一邊脫她的衣裳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在宮外問過大夫了,過了三個月就可以了,我會很輕的。”
昭陽又羞又氣。
“你還問別人?你不嫌害臊?”
徐言開始脫自己的衣裳。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為何要害臊?”
他說著慢慢壓在了昭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