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定能妥善處理此次苗族之事吧?”
“一定會的……”
“真不敢想象,以後的雲州會是何等富足安寧。”
“你這慫包,連想都不敢想?我就敢想,以後的雲州必定是大盛最安樂、最富庶的地方,不,應該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張奎豪邁地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與期待。
苗族大營中,阿寶將前線戰況一一稟明。阿桑聽完,面色沉靜如水,緩緩開口道:“阿山、阿柱違抗軍令,私自帶兵出擊,已然觸犯軍規。如今他們兩個,恐怕已經死在雲州軍的手裡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阿山和阿柱兩個部落可是擁有足足兩千精銳騎兵啊!雲州的騎兵不是早被我們打得潰不成軍了嗎?即便中了埋伏,騎兵也能全身而退,步兵怎麼可能追得上?”一名將領滿臉震驚,忍不住高聲質疑。
“你剛才沒聽阿寶說嗎?雲州軍中突然殺出一支騎兵,數量遠超兩千,阿山和阿柱全軍覆沒,是肯定的。”另一名屬於阿桑陣營的將領冷冷回應。
“這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整兩千苗族好兒郎啊,就這麼被他們白白葬送了!他們是苗族的罪人!我要去稟報大族長,請族長定他們的罪!”另一名將領怒不可遏,大聲說道。
“阿桑,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雲州軍本就兵力佔優,以往我們仗著騎兵優勢,還能與他們周旋,佔點便宜。如今他們也有了騎兵,我們的優勢已經沒有了,這仗還怎麼打?”
“是啊,阿桑,我們是繼續打,還是撤兵回去?”
阿桑沉默片刻,眉間隱隱透出一絲憂慮,隨後緩緩開口:“先不必急於決定。明日,我們去雲州大營一探虛實,再做打算。”
次日,天剛破曉,盛霖聰打著哈欠走出軍帳,揉了揉略顯疲憊的雙眼,回頭對身旁的馬濤獨孤等人問道:“你們休息得如何?”
“王爺,我們休息得很好。”馬濤笑著回答,獨孤沒有說話。
“那就好。”盛霖聰笑著點了點頭,“第一次在軍營過夜,還真有些不習慣。”
正說著,張奎帶著一眾將領匆匆趕來,神色凝重:“王爺,苗族來犯,阿桑率領騎兵正朝我方大營逼近。”
“走,去看看!”盛霖聰大手一揮,邁步朝營地外走去。
大營不遠處,阿桑率領苗族騎兵列陣而立,緊緊盯著雲州大營的方向。雲州步兵早已嚴陣以待,手持盾牌長矛,警惕地防備著苗族的進攻。
隨著盛霖聰的到來,步兵緩緩讓開一條通道。盛霖聰穩步走到陣前,望著對面黑壓壓的騎兵,心中不僅毫無懼意,反而升起一股豪氣。
“本王名叫盛霖聰,大盛皇帝第九子,雲州的周王。”盛霖聰高聲向苗族陣營喊道。
“什麼?雲州的王爺來了?”苗族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騷動,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阿桑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恢復如常。他輕輕一夾馬腹,一騎緩緩出列。
見阿桑單騎上前,盛霖聰也開始緩緩前行,獨孤馬濤等人緊隨其後,稍稍落後一個身位的距離。
“王爺多加小心!”黃民叮囑道。
雙方在相距約五十米的地方,不約而同地停下。盛霖聰站著,阿桑則坐在馬背上,目光如炬。
“你就是雲州的王爺?”阿桑打量著眼前這個氣度非凡的男子,心中暗自詫異:大盛皇帝的兒子都長得如此俊朗嗎?
“正是本王。想必你就是苗族首領的二公子阿桑吧?”盛霖聰面帶微笑,語氣從容。
“是我。”阿桑淡淡回應,隨即問道,“那些騎兵,是你帶來的?”
“不錯,是本王昨夜帶來的,不多不少,正好一萬鐵騎。”盛霖聰毫不避諱,隨即反問,“想必阿桑少族長手中的兵力,已不足一萬了吧?”
“你說得對,我手中確實沒有一萬騎兵了。不過,我們苗族還有數萬鐵騎隨時待命。另外,我不是少族長,直接叫我阿桑就行。”阿桑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想知道,阿山和阿柱現在還活著嗎?”阿桑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倆還沒死,活得好好的,甚至都沒受傷。”盛霖聰語氣平靜,“昨夜你們苗族前來偷襲,可惜未能得逞,反被我軍擊敗。兩千騎兵,七八百人戰死,其餘一千多人現已被關押在我軍大營。”
聽到這裡,阿桑不可察覺地鬆了一口氣,語氣稍緩:“昨夜我並未下令偷襲,是阿山和阿柱違抗軍令,私自帶兵行動。所以,你能否將他們兩個交還給我,由我阿爹處置?”
“當然可以。”盛霖聰爽快點頭,“不僅阿山和阿柱可以給你,其餘一千多名苗人,本王也可一併釋放。”
“真的嗎?”阿桑面露驚訝,隨即追問,“那你有什麼條件?”
“本王的條件很簡單。”盛霖聰微微一笑,“阿桑公子,本王想與你父親坐下來好好談談,看看今後能否化干戈為玉帛,不再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