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河村的土路上,塵土飛揚。
王大頭走在最前面,手裡拎著一把磨得鋥亮的鋤頭,肩頭扛著。
他身後,跟著村裡二十多號青壯年。
個個手裡都攥著傢伙。
王大頭的算盤打得很響。
他就是要趁這個機會,給秦錚一個下馬威!
你不是能耐嗎?不是會耍心眼嗎?
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在絕對的武力,你那些花花腸子屁用沒有!
只要他往那一站,身後幾十號人杵著,看秦錚還敢不敢拿喬!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王大頭回頭吼了一嗓子。
“今天誰要是慫了,就別說是我中河村的人!”
“放心吧村長!幹他孃的!”
人群裡一陣附和,氣勢更盛。
與此同時,下河村,秦錚家院門口。
秦虎剛剛把探聽到的訊息報了上來。
“老爺,王大頭那夯貨真上鉤了,帶了全村的後生,拿著傢伙,看樣子是想來砸場子。”
陳元生站在一旁,眉頭微蹙:“老爺,王大頭人多勢眾,我們就這樣……是不是太託大了?”
在他看來,對方氣勢洶洶而來,己方至少也該召集人手,擺開陣仗,以防萬一。
可秦錚只是擺了擺手,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元生,對付一頭只會用蠻力的蠢牛,你不能比它更像牛。”
他悠悠然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你只需要把屠刀磨亮,然後笑著請它進屠宰場就行了。”
陳元生似懂非懂,但看著秦錚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裡的擔憂也壓下去了幾分。
當王大頭帶著他的人馬,衝到秦錚家門口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預想中的劍拔弩張沒有出現。
沒有緊閉的大門,沒有嚴陣以待的護衛。
只有秦錚,穿著一身乾淨的常服,帶著那個叫陳元生的書生。
笑呵呵地站在門口,彷彿在迎接遠道而來的親戚。
“哎呀!王村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秦錚的熱情,讓王大頭準備好的一肚子狠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腦子有點懵。
這是唱的哪一齣?
他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鋤頭,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院內。、
可裡面靜悄悄的,什麼也看不見。
“秦錚,你少來這套!”
王大頭壓著火氣,聲音沉悶。
“你把路挖斷,又請老子來,到底安的什麼心?”
“王村長誤會了不是?”
秦錚笑得更燦爛了。
“路爛了,我幫您修。知道您心裡急,特意備了酒席給您去去火。來來來,快請進,上河村的李伯都等候多時了!”
李伯?
王大頭心口猛地一抽。
他怎麼也來了?
懷著滿腹的疑慮和戒備,王大頭一揮手,帶著人走進了院子。
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
院子裡,哪裡有半點殺氣。
十幾張方桌整齊排列,桌上擺滿了冒著熱氣的菜餚,還有一罈罈未開封的好酒,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而院子正中的主桌旁,上河村的村長李伯。
正端著一個酒碗,跟秦虎、秦龍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
看到王大頭一群人提著鋤頭扁擔衝進來,李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化為一絲古怪。
“王兄弟,你赴宴還自帶傢伙?”
王大頭感覺自己的腦子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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