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籠罩著這座古老的城鎮。
街道上空蕩蕩的,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只見一頂軟轎如鬼魅般從街道的這頭一閃而過,速度之快,仿若只是一道虛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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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初拾便頂著兩眼黑青出了門。
慎遠問,“小師妹,昨夜可是沒休息好?”
餘淮答,“莫不是認床。”
初拾面無表情,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喝,那餘淮面色倒是沒什麼異常,她的心落下了幾分。
倒不是她真的認床,而是昨日夜裡,她又開始做那怪夢了,唯一不同的便是那雙將她連泥帶土挖出來的手,腕間多了一顆小痣,雖然極小,但這次她卻看清了。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每次都要做這重複的夢。
幾人用完早膳,便走出了客棧。
府衙內,一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帶起了
“大人,有人揭榜了!”
正在鑑賞文玩的縣令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一驚,手猛地一抖,差點連這進貢的汝窯瓷器都給打碎了。
他冷汗連連。
“大驚小怪什麼!那榜又不是第一次被揭了!”縣令大人擱下手中的瓷器,“以往哪次揭榜,不是鬧得雷聲大雨點小,這些個來揭榜的,沒一個頂用的!大多不過是衝著那懸賞的錢財,一時頭腦發熱罷了。”
小廝趕忙躬身回話:“回大人,可他們幾人今日將城內所有的懸賞都揭了下來…”
那些懸賞榜文張貼在衙門外的牆壁上,已經有些時日了。
起初張貼出去時,接榜之人那是大有人在,可隨著前去探查之人陸續有去無回,案子愈發撲朔迷離,到後來,便一直無人敢揭。
眼看這事越鬧越大,鎮上的人陸續搬遷,這事兒要是再解決不了,自己這烏紗帽恐怕都要不保。他咬了咬牙,只好狠下心來,命人將賞金升至十萬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著把這麻煩事兒給解決了。
江縣令心中暗自思忖,眼下既然有人敢盡數揭下這懸賞令,莫不是真有些本事。真若能破了這邪事,倒也不必削了官職。
他踱步到那小廝身前,沉聲道:“走,那便去瞧瞧。”
……
初拾幾人在府衙侯著,她壓低了生聲音,問道:“我們就這麼把所有的榜揭了,要是沒捉到那妖物…”
餘淮:“你這是不相信大師兄了。”
慎遠一噎,出聲反問:“不是你說的盡數揭盡?”
“……”初拾沉默。
這兩人自那迷霧中出來便是這般模樣,這兩人加起來約莫不過三歲吧。初拾不由的在心中暗自嫌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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