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讓師弟失望了。那物事早已隨掌門師兄一同湮滅,我確實不知下落。”
“掌門師兄?”玄丙突然暴怒,一掌拍在鐵欄上,震得整座地牢嗡嗡作響,“掌門逝去的訊息騙騙世人便罷了!你還要用這謊話欺瞞到何時?”他猛地湊近,面容扭曲,“既然師兄記性不好,那就讓這丫頭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來人!把她拖出來!”
地牢內陰冷的空氣驟然凝固。
玄乙猛地站起身,鐵鏈嘩啦作響:“玄丙!你敢動她一根手指試試!”
初拾卻出奇地平靜。
她垂眸計算著時辰,這失蹤已近一日了,餘淮他們應當已發現異常,必定搜尋。況且這地牢佈滿禁制,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出去了再找機會行事。
眼下不正是出去的絕好時機?
“師父,無妨。”她輕輕按住玄乙顫抖的手腕,順勢將一枚通體碧綠的葉子塞入了他的掌心。
轉頭對玄丙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師叔這是要帶我去哪?刑房?還是您私設的水牢?”
玄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笑道:“倒是比你師父有骨氣。”他示意弟子開啟牢門,“帶走!”
兩名黑袍弟子立刻上前,鐵鏈碰撞聲在狹小的空間裡格外刺耳。初拾看見玄乙的指尖微微顫抖,一滴冷汗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
臨出牢門前,初拾回頭深深望了玄乙一眼,昏暗的火光中,她用唇形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個字。
“等。”
——
思過崖上,風聲嗚咽。
初拾被鐵鏈吊在懸崖邊,腳下是萬丈深淵。
玄丙鬆開初拾的下巴,琉光劍在他的手中挽了一個森冷的劍花。他陰冷的目光掃過初拾被鐵鏈束縛的四肢,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原來這就是琉光劍啊。你說,這一劍穿心的滋味如何呢?不知音兒那時會不會疼...”
初拾心中一緊,看來這玄丙已然知道這妙音是她所殺。
今日只怕是有些苦頭吃了。
她正在心中暗自哀嘆,玄丙突然痴痴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初拾皺眉:“你笑什麼?”
“我笑今日終於可以替音兒血債血償了,你想不想試試?”他手腕一抖,手中琉光已然刺入初拾的手腕。
初拾只覺腕間傳來入骨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生生將痛呼嚥了回去。
血很快便溢了出來,一滴滴砸落在地面。
玄丙伸手接過滴落的鮮血,“你殺我女兒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
媽的,這天殺的卑鄙小人!
“你以為今日你能硬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