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眸色清明,神志清楚,一身素衣極盡清麗,更顯幾分清塵脫俗。
這不是瘋子,這是禍害!
洛似錦的妹妹若是進宮,那還得了?無論是容色還是身份,她這條件委實不輸給皇后,來日必定會成為洛似錦手中、掌控帝王的最鋒利刀子。
“皇上與皇后有要事商議,臣女先行告退!”魏逢春行禮。
裴長恆沒有攔著,依舊目色溫柔的看向皇后,只在魏逢春離開的時候,抬眸看一眼,露出幾分不忍與不捨。
他一句話沒說,卻好似什麼都說了。
陳淑儀睨了一眼陳淑容,姐妹二人交換眼神,各自心中瞭然。
眼見著姑娘下樓,簡月忙不迭上前,“姑娘,沒事吧?”
“無礙,走吧!”魏逢春頭也不回。
本就貌合神離的兩個人,深陷猜測之中,裴長恆,陳淑儀,你們就好好受著吧,讓身上的銳刺,扎進對方的心臟。
“是!”簡月鬆口氣,忙不迭跟上。
一直出了御花園,上了宮道,魏逢春才放慢腳步,不再行色匆匆。
“簡月?”魏逢春開口。
簡月上前一步,“姑娘,怎麼了?”
“你喜歡這裡嗎?”魏逢春問。
簡月搖頭,“牆太高,人太多,不自在。”
言簡意賅,卻字字在理。
這裡,真不是好地方。
一抬頭,葛思懷在前面等著。
“肯定是爺讓他來的接您的。”簡月道。
魏逢春煩躁的心忽然被人撫平,煩躁都隨之一掃而空,有人惦記著,有人隨時護著的感覺真好,她前腳進宮,他後腳就做好了準備。
“回家。”魏逢春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葛思懷旋即攙著魏逢春上了馬車,不願有片刻逗留。
眼見著皇帝動了心思,最著急的莫過於陳淑儀。
“皇上?”陳淑儀連喊兩聲,裴長恆才從失神狀態醒過來。
杯盞在手,魂卻好似飛了。
燕來閣門窗緊閉,暖爐氤氳著香氣。
“皇后想說什麼?”裴長恆呷一口杯中茶。
陳淑儀深吸一口氣,“右將府出事,皇上可有聽聞?”
“右將?”裴長恆明白了,是她那不成器的表兄弟又出事了,“金家的事,不是前陣子已經平息?太尉親自出面,百官也沒有異議。”
陳淑儀面上臊熱,“不是那件事。”
“又出事了?”裴長恆忽然有點幸災樂禍,唇角扯出一絲諷笑,“這次又怎麼了?是殺人,還是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