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瞪大眼睛,是真的看不出來泔水桶裡有什麼,隔著厚厚的木桶,誰知道里面有什麼?何況陣陣臭味隨之散發出來,任誰也不會想到,裡面藏著活物吧?
“人?”簡月低聲問。
魏逢春搖搖頭,“不清楚,是活的。”
“姑娘如此肯定?”簡月抿唇,盯著自街頭漸行漸遠的泔水桶。
魏逢春看向她,“我敢肯定。”
肯定裡面有活物,但不確定是不是活人。
許是活的老鼠也說不定!
“姑娘,有沒有可能……”簡月皺了皺眉。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顯然都有了自己的猜測,可猜測沒有證實之前,誰也不敢大聲吆喝,萬一猜錯了怎麼辦呢?
魏逢春睨了一眼鄰桌,“金家死了獨子,竟只是辦了喪事,誰的責任都沒有追究,這本身就是怪異,若不是早作準備,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姑娘是說金蟬脫殼?”簡月低低的問。
魏逢春起身,“咱婦道人家也不過是多看了兩場戲,多聽了幾次曲兒,看看話本子而已,這生死之事,哪兒敢真的摻合進去?”
“姑娘所言極是。”簡月頷首表示贊同。
簡月放下面錢,跟在魏逢春身後離開。
鄰桌兩人對視一眼,旋即有一人轉身離開,另一人放下了銀錢便跟在了魏逢春的身後。
魏逢春緩步走在人群裡,轉身進了成衣鋪子。
“姑娘?”簡月低喚。
魏逢春笑了笑。
如此,簡月便不再多說。
定了兩塊料子,魏逢春便踏出了鋪子,迎面正好遇見笑盈盈的君主裴靜和。
“郡主!”魏逢春旋即行禮。
裴靜和瞧一眼魏逢春,又看了一眼她身後一閃即逝的動靜,止不住揚起唇角笑了,“洛姑娘不必如此拘禮,本郡主剛回到皇都,諸事皆不熟悉,相逢不如偶遇,倒不如邀姑娘作陪,帶咱瞧瞧這皇都的繁華景色。姑娘意下如何?”
事實上,魏逢春對皇都也不熟悉。
“怕是要讓郡主失望了。”魏逢春這話一出,裴靜和的臉色就暗了下來。
這是拒絕?!
“這些年我身子不適,一直養在閨中,對於郡主所言的繁華景色,是半點都沒沾邊,您讓我給您指路,我還怕迷路了呢!”魏逢春笑盈盈的回答,“不過,若是能與郡主同行,是逢春的福氣。”
如此,裴靜和的臉上終於展露出笑顏,“洛姑娘原來也是路不熟?”
“慚愧。”魏逢春垂下眼簾。
瞧著她溫和之態,裴靜和鬆了口氣,“既如此,便一起走走!”
“郡主相邀,不敢不從。”魏逢春緊隨其後。
其實魏逢春也知道,裴靜和是想摸她的底,可眼下身後跟著尾巴,她也不願打草驚蛇,只能借一借永安王府的風。
“此前見著洛姑娘身子單薄,還以為你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沒想到竟可策馬挽弓,倒是出乎本郡主的意料。”裴靜和含笑望她,“還真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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