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似錦到底沒有多說,想來是時機未到,是以魏逢春也沒有追問,時機到了就會知曉,現在不必急於一時。
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永安王府那邊,你先穩住再說。”洛似錦自有打算,“裴家兄妹對你很感興趣。”
魏逢春端著杯盞,淺呷一口清茶,“因為他看到了。”
洛似錦抬眸看她。
“百步穿楊,一箭穿心。”魏逢春回答。
洛似錦先是一愣,其後嗤笑一聲。
慕強。
“永安王手握兵權,執掌南疆多年,文治武功,樣樣精通,是以在南疆長大的孩子,會以父親為標榜,崇尚強者。皇都裡的女子,多數以端莊為名,除非是將門出身,否則很少會有功底。”洛似錦想了想,“不要輕易跟郡主比試,若要比……必須有贏有輸。”
魏逢春顯然那還不能完全領悟這句話的意思,兀自沉思。
洛似錦並不解釋,有些東西還得自己學著才會慢慢明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城外的難民。”魏逢春開口。
洛似錦眉心微蹙。
“怕不是難民。”魏逢春補充一句,“穿靴。”
洛似錦深吸一口氣,面色微沉下來,“僅憑這個?”
“米粥越來越稠,這算不算?”魏逢春問。
洛似錦點點頭,若是旁人說的,他未必會信,但是魏逢春說了……他便信。
“我突然過去,永安王府的副將可勁攔著我,我進了帳子,見著穿靴的人守著帳子,對我的闖入極為防備。”魏逢春細細解釋,“那些米粥已經不似最初的稀薄一層,瞧著可不像是喂難民的。”
永安王府的銀子再多,也不可能無償往外送,米粥只要有點米粒便算是恩賜,尤其是上位者對賤民的不屑,不可能仁慈太久。
“繼續說。”洛似錦沉下心來,看向她的眼神帶了清晰的讚賞。
魏逢春繼續道,“永安王即將回朝,若是帶兵回朝,必有謀逆之嫌,所以此番他定然是輕騎歸來,只帶親兵入府。可他擁兵自重多年,怎麼可能捨下這滔天的權勢?握在手裡的兵權,想要釋下,哪有這麼容易?”
“藉著難民之事,將自己手底下的精銳親兵,養在城外,其後歸置於村落,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神不知鬼不覺。”魏逢春便是這麼想的。
洛似錦點點頭,“倒是真沒想到,你觀察入微,連這般細枝末節也能看得清楚,來日若是獨自一人在外,便也沒什麼可擔心,學會防備和警惕,你便能安然立足於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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