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春瞧了一眼眾人,“此事還是聽憑哥哥做主,我、我……”
她如何能做主?
自然也不敢做主。
“困嗎?”洛似錦問。
魏逢春搖頭,吐都吐清醒了,哪兒還能困?
“那就走吧!”洛似錦開口,“把掌櫃的弄醒,讓他帶路。”
這件事恐怕真的不簡單!
“是!”祁烈當即拎起掌櫃。
啪啪兩巴掌,掌櫃當即驚醒過來,面上刺辣辣疼得厲害,耳朵裡都是嗡嗡作響。一聽到祁烈說,要讓他帶十里村,當即眼睛一翻,就打算再暈。
祁烈毫不猶豫的舉起手……
“別!別打了!”掌櫃心驚。
太疼了!
“老老實實帶路,又不要你的命,你慌什麼?這要是真的出什麼事,你這客棧不怕被這些詐屍的禍害?已經死了一個夥計,你不想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吧?”
祁烈一番話,掌櫃只能乖乖帶路。
十里村其實不遠,要不然這詐屍的玩意也不可能跑到這兒來害人。只不過掌櫃的腿軟,走到半道便走不動了,只能靠人揹著才可前行。
“前面就是十里村,當時送葬的隊伍出了村,想必是埋在村子外頭的,就是不知道,埋哪兒了?想必要找個人問問才知道。”掌櫃如實回答。
他是開客棧的,不是開紙人店的,肯定不知道屍體埋哪兒了。
“祁烈!”洛似錦開口。
祁烈旋即帶著人進了村,然而剛走進去沒多久,他們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好濃的血腥味。”祁烈腳步一頓,“別進去了,回去!”
瞧著去而復返的人,洛似錦心知出事了。
果不其然,祁烈舉著火把快速回轉,“爺,村子裡都是血腥味,恐怕事情不簡單,您先帶著姑娘離開,最好先藏起來,待卑職進去看看再說。”
“血腥味……”洛似錦握住了魏逢春的手。
卻驚人的發現,魏逢春手心冰涼,甚至有些微微輕顫。
“春兒,怎麼了?”洛似錦皺眉。
魏逢春掙開他的手,接過了護衛手中的火把,緩步朝著前面走了兩步,其後便站在了村口位置,眸子快速的掠過周遭。
“怎麼了?”洛似錦疾步上前。
魏逢春停在了一間屋子前面,握著火把的手在止不住顫抖,以至於火光明滅,搖曳著落下斑駁的光影,愈發瘮人可怖。
“這裡好像……”魏逢春只覺得鼻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沒活物了。”
洛似錦的眉心跳了跳,其後目光銳利的掃過這些屋舍。還沒走進十里村,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可擋的死氣沉沉,這裡面委實不簡單。
如此看來,夜裡不適合來這。
“撤!”洛似錦是要去北州的,不可能在這裡折損人手,所以得先確保安全,才能行動。
夜裡不安全,那就等天亮再說。
回到客棧,所有人脊背發涼,隻眼睜睜的看著外頭。
直到,雞鳴天亮。
東邊的日頭慢慢的升起,光亮鋪滿了大地。
洛似錦這才起身,帶著眾人重新去了一趟十里村,這一次遠遠的便看見了村路上的那些血跡,濃烈的血腥味應該就是來源於此。
“難道說,整個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