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和脾氣其實沒有那麼好,身為郡主,又是在南疆長大,自小便是策馬恣意,由永安王親自教導長大,如今受了冤屈,自然那不能忍。
“郡主息怒,咱們只是公事公辦,依律辦事,沒有別的意思。”六扇門的捕頭也知道,這位郡主不好惹,可眼下是宮裡出事,死的又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庶女的命也是命,何況還死在宮裡,事關帝王家的聲譽,不得不小心謹慎。
“呵,好一句公事公辦!”裴靜和可不是好糊弄的,“真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這事落在誰頭上,都得細查下去,唯有永安王府,可抵擋一切,倒是叫你們省事了,只要輕飄飄一句親王,便能放下一切。”
查不出來,就推說是畏懼權勢,可真是好藉口!
六扇門的捕頭面面相覷,至於他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裴靜和可沒心思去猜,一幫螻蟻罷了,還不值得她多費心思。
“死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你們竟跑到我永安王府來鬧,是欺負我父王尚未回朝,我與兄長年歲尚輕?”裴靜和眯了眯眸子。
她這一句話砸下來,分量可不輕。
“卑職等不敢!”眾人紛紛行禮。
不敢?
裴靜和拍案而起,“不敢還能踏入我這永安王府?裝腔作勢,也不知道裝得像一點?你們怎麼敢跑到永安王府來誣陷本郡主的?”
眾人心驚,各自惶恐。
“靜和,不許造次。”裴長奕疾步進門。
裴靜和看了一眼裴長奕,剛想要發作,卻見著裴長奕身後跟著的魏逢春,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回去,“兄長來得正好。”
六扇門的捕頭慌忙行禮,“叩見世子。”
裴長奕擺擺手,“公門中人,按照律法辦事,登門詢問也沒什麼問題,靜和莫要小題大做,如實回答問題便罷了,清者自清。”
說著,裴長奕睨了一眼葉楓,“上茶。”
“是!”葉楓行禮。
魏逢春上前行禮,“郡主。”
見此,裴靜和無奈的苦笑,拉住了魏逢春的手,“讓你看笑話了。”
“我知道郡主受了委屈,昨天夜裡那麼多人,何況多多少少飲了點酒,彼時圍攏在郡主身側之人那麼多,哪還記得誰是誰?”魏逢春這話也不是胡謅。
當時宮宴,那麼多女子都想結交永安王府郡主,一個個都巴巴的往裴靜和跟前湊,她還因此喝了不少酒,耳畔全是鶯鶯燕燕的吵鬧聲。
“你呀,就是性子急,人家問兩句又怎麼了?”裴長奕無奈的搖搖頭。
待上了茶,裴靜和算是徹底安靜下來,“若是細想起來,好像真的有點印象,是一個穿著淺藍色的女子吧?當時一上來,就說是有要事相商,瞧著她臉色不太好,言語間分外著急,我剛回朝,不知道他們玩什麼花樣,便也沒當回事。”
“臉色不太好?”裴長奕愣了愣,“風吹的吧?”
昨夜寒涼,女兒家吹了風所以臉色不太好,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哪兒知道?”裴靜和翻個白眼,“那可是皇宮,若是有什麼花樣的心思,我人生地不熟,還不得掉坑裡?人家出招,也得我肯接招才行,那我不接招……不就沒什麼事了嗎?”
想法極好,可如今的局面似乎並沒有印證她的真理。
“呵呵!”裴長奕止不住笑出聲來。
是嘲諷的笑。
不接招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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