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擺在脖子上,你求饒就會有人放過你?
從小到大,父王可不是這麼教的。
“兄長莫笑,彼時那種情況我能如何?一窩蜂似的都圍攏上來,我哪兒顧得上一個庶女?”裴靜和白了他一眼,“人人都有理由和藉口,她一句有事相商,就想讓我對她另眼相看,真以為我是傻子?”
六扇門的人面面相覷,“那就是說,郡主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可知她後來去了何處?”
“我哪兒知道?她當時這麼一說,我也沒理她,再回頭的時候就瞧著她沿著湖邊走了,不相干的一個人,我哪兒還管得了她意欲何為?”裴靜和滿臉不屑,“如此這般,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六扇門的人旋即行禮,“是!”
說著,竟是將目光落在了魏逢春身上。
好在魏逢春早有心裡準備,但面上依舊得展露出幾分驚慌之態。
“洛姑娘。”
六扇門的人一開口,裴靜和與裴長奕不約而同的抬起眸子,冷下臉盯著他們,聰慧如兄妹二人,早就料到了他們想幹什麼。
氣氛,陡然有些尷尬。
“是!”魏逢春頷首。
六扇門的人斟酌著開口,“昨夜你也在宮裡。”
“嗯!”魏逢春緊了緊手中的杯盞。
其後又問,“為何提前離開?”
“並不算是提前離開,當時皇后娘娘已經去更衣,說是讓我們自便,此事郡主也可以作證。”魏逢春忙道。
裴靜和點頭,“沒錯,當時皇后回去更衣了。”
“那您為何單獨離開?”六扇門的人發出疑問。
魏逢春認真的回答,“我慣來身子不好,早些年便一直被兄長養在家中,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身子養得七七八八,兄長才允我外出,御花園風大,我身子不太舒服,瞧著皇后娘娘離開,便由家中奴僕護著回家去了。”
合情合理。
“昨夜左相府還出了事,我更是不敢輕易外出,這件事滿城皆知。”魏逢春又補充一句。
街上那麼大的動靜,六扇門的人當然知曉。
“還有什麼要問的?”裴靜和不耐煩。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能有什麼要問?
“如此,便不打擾郡主和世子,告辭。”
“管家,送人出去。”裴長奕開口。
“是!”
眼見著這礙眼的人都已經離開,裴靜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我若真的想殺人,犯得著給人留把柄?還蠢到跑進皇宮裡殺人?到底是他們沒長腦子,還是覺得我是個沒腦子的?真是煩人!”
“郡主莫惱,他們也只是照章辦事。”魏逢春在旁寬慰,“不也問了我嗎?想來每個赴宴之人,都會被盤問一番。”
裴靜和笑盈盈的望著她,又意味深長的看向裴長奕,“到底是你性子好,若換做旁人,我斷然不會搭理。昨夜身子不適,走時怎麼也不說一聲?現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