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之下,所有人快速往前挪動,竟是一下子雨都停了。
“真的停了!”殘月伸出手。
只是一步之遙,那邊下雨,這邊晴。
“走!”裴玄敬不敢耽擱,快速朝前走去。
前方,是那尊佛像。
誰也不知道這佛像到底意味著什麼?
“王爺,這佛像怎麼有點怪異?”殘月心裡有些不安。
裴玄敬止不住的咳嗽,仰頭看向高聳的佛像,然後心裡猛地漏跳一拍,“佛睜眼了?”
“哪有?”裴靜和白了他一眼,“父王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了,這哪兒有佛睜眼,不還是一直閉著眼睛嗎?真是的……老眼昏花。果真是年紀大了!”
裴玄敬站在原地,沒有,他真的沒有看錯,他方才真的看到了佛像睜眼,就這麼一眼,就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你們都沒有看到嗎?”裴玄敬問。
還真別說,沒有。
殘月搖搖頭,“王爺,卑職沒看到。”
問身邊其他人。
其他人也都是搖搖頭。
沒有。
“父王,你老了!”裴靜和冷嘲熱諷,“老眼昏花!”
裴玄敬遲疑了。
仰頭瞧著佛像,怎麼又閉上了呢?
“春兒?”裴靜和懶得搭理他,只想找到魏逢春,可明明就這麼一點距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人,“春兒你在哪?春兒?”
沒有回應。
魏逢春也喊了兩聲,身後只剩下迷霧重重,什麼都沒有。
“郡主?”她試著往回走了兩步,但除了深陷迷霧之中,沒有任何的破解之法,只能快速退回來,繼續朝著佛像而去。
朝佛的路,沒有任何的迷霧。
這條路只能朝前走,不能往後退。
一路朝前,莫要回頭。
魏逢春一直朝前走,殊不知身後的迷霧愈發濃重。
裴靜和環顧四周,回頭去看什麼都瞧不見,只能往前走,盯著那佛像走,“這條路好像不能回頭,只能一路朝前。”
裴玄敬也發現了,而且……他的咳疾似乎漸漸的止住了。
是的,不怎麼咳了。
喉嚨裡的異物感,胸口的刺痛正在逐漸減輕,消散,不疼了,不難受了……
“佛?”裴玄敬皺起眉頭,“佛祖保佑?”
裴靜和卻不這麼認為,“佛不會庇護,窮兇極惡之人,禍國殃民之輩!”
“是嗎?”裴玄敬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真的舒暢多了,“這天底下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成王敗寇,史書從來都是勝利者所書寫,失敗的人沒資格叫屈。”
裴靜和輕嗤。
終於,站在了蓮花臺下。
這蓮花臺的底座都足足有數米高,站在底下仰頭看,已然瞧不見佛,只能看到蓮花臺,站在這裡依舊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
“這裡有臺階。”殘月繞了一圈,忽然驚呼。
聞言,眾人快速上前。
有臺階?
那就是往上走?
“春兒也上去了嗎?”裴靜和有些猶豫,環顧四周,“春兒?春兒你在哪?”
前後腳的事兒,怎麼就沒聲音沒動靜,沒人了呢?
除非春兒沒往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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