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像不穩,這可是大事。
但究竟為什麼胎像不穩,那就是個大問題,精神層面的刺激是一回事,而藥物刺激就是另一回事,這宮裡多得是腌臢手段。
太醫畢恭畢敬的行禮,“大人放心,一切順遂。”
祁烈擺擺手。
太醫快速提著藥箱離開。
見人走遠了,祁烈快速轉身離開。
今日,依舊有雨。
灰濛濛的天,紅牆綠瓦青石板,朦朧的雨幕遮下來讓人有種……陰冷之感。
長長的宮道,好似永遠都走不出頭,彎彎繞繞在其中,就像是一座迷宮,困住了這宮裡的所有人,凡是想進來的或者是迫不得已進來的,都得在這裡丟半條命,又或者是……再也出不去了。
洛似錦站在簷下,剛剛與六部的官員商議結束,從明澤殿出來,他便靜靜的站在這裡。
雲翠軒那邊,早已不復往昔。
還好不復往昔,出去的人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爺!”祁烈行禮。
洛似錦抬眸看他,“怎麼樣?”
“如您計劃的那樣,胎動了,正在保胎呢!”祁烈低聲回稟。
洛似錦嗤笑一聲,“挺好!未央宮又多了一筆糊塗賬。”
“如今怕是不能動彈,若是能保住倒是罷了,若是保不住,那這筆爛賬就愈發的算不清楚了。”祁烈在邊上跟著笑。
洛似錦點點頭,“甚好!皇帝不是想把這一池水攪渾嗎?那我就先替他攪一攪,免得他到時候軟弱無能,連攪屎棍都拿不穩。”
“是!”祁烈應聲,“這麼一來,這筆仇就更大了些。”
血仇,才能讓人咬牙切齒。
不管是宜冬的命,還是陳淑容肚子裡孩子的命,都是血仇。
雨,繼續下。
陳淑容聽著外頭的雨聲,瞧著掌心裡的銀鐲子,眼角有淚止不住的滾落,這太師府沒什麼人是值得她惦念的,唯有宜冬伴她一起長大,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宜冬的屍體呢?”陳淑容低聲問。
上前伺候的宮女很面生,是夏四海特意挑選留下的。
“回娘娘的話,應是夏公公帶出去處置了。”宮女低聲回答。
可實際上呢?
“真的?”陳淑容問。
她不相信。
倒不是不相信夏四海,而是不相信陳淑儀。
陳淑儀不是個心軟之人,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所以一旦知道宜冬瞞著什麼,或者是宜冬出言不遜,那麼等待宜冬的不只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宜冬不會出賣她,但是宜冬會死得很慘……
那場景那畫面,陳淑容不敢想,眼淚止不住的流。
再堅強的人,心裡總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柔軟,尤其是跟著自己多年的人,從小長大的人,一直護著她的人。
宜冬沒了,好像連軟肋都去了大半。
不得不說,陳淑容還是很瞭解陳淑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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