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覺得自己這不是所謂的志氣,而是因為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而那些想傷害父親和母親的人,都太過強大。
旁人不知要多少努力才能走到權力的中心,而自己生來就在權力中心,為什麼不善加利用呢?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看清楚瞭如今的處境,裴珏便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了。
如此,洛似錦便也就放心了。
“父親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珏兒會照顧好自己。”裴珏很乖,很懂事。
孩子太懂事,惹得洛似錦整顆心都揪著疼。
沒人教會他要怎麼做,但他自己學著長大了……經歷過生死之後,倒是愈發有儲君之姿。
很好!
在別院陪著裴珏吃過飯之後,洛似錦才離開。只覺得身心舒暢,即便外面還下著雨,但心裡卻如同驕陽燦爛。
孩子真的有治癒能力,在裴珏的身上,他看到了蓬勃的生機,乖巧而懂事得……讓他想要把自己不曾得到的童年,全都補給孩子。
他想著,孩子的出現大概就是為了彌補自己幼時,不曾得到的美好吧?
瞧著洛似錦面帶微笑的樣子,祁烈的心裡也舒服不少,自從姑娘走後,爺只有來這別院,才能得到真正的身心暢快。
如此,甚好。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聲響不斷的敲擊著馬車的頂棚。
忽然間,外頭傳來了馬蹄聲。
下一刻,馬車被人攔下。
洛似錦眉心微蹙,祁烈的聲音已經在外面響起。
“太尉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祁烈行禮,嗓音裡透著幾分不悅,“丞相大人要回府,您當街攔著馬車,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呢?”
陳贏穿著蓑衣斗笠,面色微沉的盯著馬車,“洛似錦,我有事找你。”
“太尉大人找本相有何事?”祁烈開啟了車門,裡面傳出了洛似錦的聲音,人卻是半點都沒有挪動步子。
陳贏兀的翻身下馬,掀開了蓑衣斗笠都給身邊人,一頭扎進了馬車裡。
祁烈:“……”
“繼續!”洛似錦低語。
馬車當即前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祁烈時不時留心馬車裡的動靜,即便知道陳贏未必是自家爺的對手,但該當心的還是得當心,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瞧著進來時,帶著一身溼氣的陳贏,洛似錦的眉心都快擰成了“川”字,一臉的嫌惡寫在臉上,幾乎是完全不加掩飾的。
陳贏:“……”
這什麼表情?
“你這是作甚?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陳贏憤憤不平,“不過是身上沾了點水汽而已,何必如此幾斤斤計較?你這丞相府又不是隻有一輛馬車,若是真的弄髒了,大不了我差兩個奴才幫你洗一洗。”
這滿臉的嫌棄,看得人渾身不舒服,好似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別靠本相太近。”洛似錦拂開袖子,“本相嫌髒。”
陳贏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你毛病多,就你乾淨,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還要如此裝模作樣。你就裝吧你,這毛病是不是僅針對於本太尉?”
聽得出來,他也是不高興了。
“是!”洛似錦回答。
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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