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與金靈兒返回蜀山之後，第一時間前往千機閣的事務閣，上交了此次負責押送的寶物。
隨後，二人暫時分開。
金靈兒要將積道山的前因後果告知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天璣峰峰主金德柱。
而白墨，則回到了弟子樓。
弟子樓，金石長老樓閣之內。
“不錯不錯，沒想到此行果真讓你練成了八部天雷，如此說來，收穫不算小。”金石長老痛快地飲了一口天仙醉，臉上頓時升騰起一陣紅暈。
不過，白墨卻開心不起來，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一時卻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你這小子，既然帶來了好酒，為何還要吞吞吐吐，有屁就快放。”金石長老似乎看出白墨心裡有事，將酒葫蘆拍在了桌子上。
白墨思索再三，還是將積道山的事情隱瞞下來。
白墨與金靈兒曾經商討過此事，最終二人意見出奇一致。
二人同樣認為積道山的事情不可聲張。茲事體大，不僅牽扯到潛藏在蜀山內部的叛徒，甚至還可能與邪修有關。
因此二人決定，僅由金靈兒先行向其父親金德柱私下告知前因後果，待金德柱做出判斷，再決定接下來的動作。
對於金石長老，雖然金靈兒表示可以信任，應該和此事沒有關係，但是在金靈兒帶回金德柱的訊息之前，白墨還是決定對金石長老隱瞞此事。
不過除了積道山，白墨心中還有不少疑問，這也是他特地前來金石長老住處的原因。
“金石長老，確實有兩件事情，白墨想要請教。”
金石長老眉毛挑了挑：“酒就帶了一壺，事情倒是不少，你說說看。”
白墨回答道：“金石長老，可曾聽聞一種法術，名為‘咫尺天涯’。”
“啪嗒。”金石長老手中的酒壺，居然被他捏碎了。
白墨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他深知美酒對於金石長老有多重要，如今看金石長老的反應，必然知道些什麼。
沒錯，這個咫尺天涯，便是當初在武安城內，那個瘋女人使用的法術！
咫尺天涯精妙絕倫，施展此法，即使只有方寸之間，也如同隔了千里萬里，根本無法觸碰到對方。
這個等級的法術，就算在蜀山白墨也聞所未聞，那個瘋女人又是從何得來？
而且，瘋女人身上還有一個疑點。
瘋女人不想白墨出事，但是明明她知道白墨在積道山會遇襲，卻只是提供了一個訊息，未曾出手。
起初，白墨未曾深究此事，但是時候他思考了許久，得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震驚的結論。
瘋女人不是不想護送，而是不能護送。
瘋女人，似乎不敢靠近蜀山。
白墨判斷，瘋女人一定和蜀山有關係，因此他非常乾脆地對金石長老開口發問，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反應。
不過白墨也沒想到金石長老的反應這麼大。
金石長老的神色有些複雜，有猶豫，有驚恐，有擔憂，甚至還有一絲難以捕捉的喜悅。
白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卻不動聲色，只是等待著金石長老的回答。
良久，金石長老嘆了一口氣道。
“從今往後，莫要再提咫尺天涯四個字。”
白墨沒想到等了半天是這樣的回答，連忙追問：“金石長老，這是為什麼？您一定知道那個女子的身份，還請如實相告。”
奇怪的是，白墨如此逼迫，金石長老卻並未動怒，只是一味地搖了搖頭。
金石長老嘆了口氣：“此事與你們這輩人沒有關係，都是上輩人的恩怨而已，我不讓你提及，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務必將我的話記在心裡。”
“你只要記得，她不是好人，也不是惡人，只是個可憐人，這就夠了。”
說罷，金石長老擺了擺手，無論白墨如何追問，他都一言不發。
白墨雖然心中有千般疑問，但是他知道金石長老的脾氣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又臭又硬。
白墨只能嘆了口氣，隨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金石長老，八部天雷我已經練成了第一式，只是對這本雷法的來歷，頗有一些好奇。”
沒錯，這也是白墨如今心中最大的疑問。
在真正習得八部天雷之後，白墨深切地明白此雷法的之恐怖，絕不是尋常法術可以比擬。
尤其是在面對神識之海那幅鋪開的巨大紅色畫卷之時，白墨整個人的心神和情感都被畫卷之上的巨人所吸引。
以至於，白墨在真正施展出八部天雷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
白墨感覺，自己變成了神。
如此奇異的雷法，當真出自蜀山這樣的劍仙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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