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喉結滾動了一下,房間裡曖昧與對峙的氣氛交織。他看著她清澈卻又固執的眼睛,不知該如何說服她,院落裡忽然傳來一陣電話的鈴聲。突兀的聲音瞬間打破了房間裡微妙的氣氛。
張春耕在外面喊:“凡哥,周隊長打來的電話!”
蔣凡神情一凝,周弘毅這個時候將電話打到這裡,肯定有什麼急事。
“快去接電話吧。”鍾玲迅速處理好最後一點敷料,替他拉上褲子,動作恢復了醫生的利落,“我的事晚點再說。”
蔣凡鬆了口氣,又隱隱有些失落。拄著柺杖起身:“等我一下。”
“已經……”鍾玲本想說已經換好藥,不用急,看到他灼熱的目光掃過自己的胸前,還嚥了咽口水,趕緊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她留在房間裡,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心裡想著這個男人回來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使壞。
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寂靜的山色,抿了抿唇。蔣凡的擔心,不但沒有阻止她的想法,而且還多了一絲被這個男人呵護的心悅,深度去了解他的慾望就愈發強烈。
“今天我一定要去虎門……”她低聲自語,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和決心。
蔣凡拿起電話,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便傳來周弘毅低沉的聲音:“凡弟,祁雄自殺了……”
“啊?”蔣凡被這個訊息驚呆了,周弘毅後面說了什麼,他完全沒聽清楚。
周弘毅只聽到蔣凡發出“啊”的一聲,便再也沒有迴音,重複道:“昨天傍晚,祁胸遣散了松山湖別墅的所有安保,今天清晨,我們接到他女兒祁東雅的報案,趕去時他已離世幾個小時了。自殺前,他銷燬了保險櫃裡的所有證據,還留下一份遺書,將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
他頓了頓,語氣沉凝地補充:“鄭主任讓我提醒你,祁雄一死,很多線索就斷了,他背後的人……”
電話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周弘毅才接著說道:“他背後的人很大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清除所有潛在的威脅。你和你的兄弟,千萬要小心。”
蔣凡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沙啞:“……知道了,周哥。謝謝。”他深吸一口氣,接茬道:“那邊……還有什麼動靜嗎?”
“暫時沒有。祁雄的死訊被壓著,還沒完全公開。但估計社會上很快會有風聲。”周弘毅的聲音壓得更低,“馮老那邊,也異常安靜,這不是好兆頭。凡弟,暴風雨即將來臨,你必須撐住。”
蔣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客氣道:“明白,幫我謝謝鄭主任。”
周弘毅先結束通話電話,蔣凡握著話筒的手久久沒有放下。祁雄竟然用這種近乎屈辱的方式結束了生命。
蔣凡不敢想象,這自殺的背後潛藏著多少秘密,而這些未知的秘密,卻會直接威脅到自己的安全。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和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鍾玲不知何時已悄悄走到了客廳門口,倚著門框,擔憂地看著他僵直的背影。
她沒有聽到電話的內容,只是從蔣凡瞬間變化的臉色和周身驟然繃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猜測一定出了大事。她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上前,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庭院裡的張春耕、彪娃和黃永強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收斂起笑容,目光關切地投向客廳裡的蔣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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