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當張慎回到福源當時,原本被關好的當鋪門,已然悄然敞開著。
趙掌櫃笑眯眯的站在福源當門口。
“張小子回來了,府裡頭的黃官人吩咐了些什麼?”
雖然今早趙掌櫃耍了招金蟬脫殼,讓張慎一個人前去黃府,但張慎面上卻是沒有半點氣憤之感,如往常習慣一般,朝對方行禮後道:
“回趙老,府裡頭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們去尋一張畫,說是一張極美的畫。”
“就這?”趙掌櫃有些錯愕。
“就這些,沒別的了,趙老。”
“狗入的,竟然敢騙老子的銀子!”
趙掌櫃擱一旁罵罵咧咧,許久之後,才略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說出緣由。
原來是他昨日前去趙府之時,不僅花銀子,從黃府大管家口中,知曉了黃達豐新娶小妾之事。
他見黃府管家面上猶豫不定,猜測對方還有訊息,於是又花了一筆銀子,從其對方口中知曉,今天一早,主家便會喚所有鋪子之人前去拜見,說是有要事吩咐。
因為黃達豐黃官人娶小妾的緣由,趙掌櫃下意識以為,主家是要將鋪子管轄權,挪到那新來小妾手中,所以才謊稱生病,想躲了麻煩。
沒成想,趙掌櫃是被那黃府管家坑了一筆。
張慎站在一旁跟著符合,一同說那黃府管家不當人子,實則心中嘿嘿冷笑。
張慎知曉,趙掌櫃這般生氣暴怒的模樣,只是裝給自己看的罷了。
“張小子,今早也算麻煩你,獨自給咱們福源當跑了一趟,這樣吧,今日放你半天假如何?”
“那就謝過趙老了。”張慎也不推辭,欣然應下。
回到柴火房,張慎踩著一旁床榻,摸去樑上,取下了一隻小布袋。
這隻布袋裡頭,就是張慎這些年存下的銀兩。
算上昨日新得的半錠賞銀的話,全數換算成銀子,約莫有著十五兩左右。
輕拍左手手腕,隨著煙霧繚繞,那模樣醜陋的鼠妖婦娟,出現在了張慎身前。
“勞煩婦娟姐姐,敢問玉佩上的味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官人,這玉佩之上,的確有那黃皮子的騷臭味,且這隻黃皮子該是個有道行的。
官人若不信,可以滴一滴鮮血試一下。”
聞言,張慎弄破手指,往玉佩上滴了一滴鮮血。
鮮血方一接觸到玉佩,好似引起某種連鎖反應,玉佩之上頓時有肉眼可色的黃色氣體散出。
氣體飄入鼻腔,張慎一把將玉佩扔遠,果然是一股子刺鼻作嘔的味道。
捏著鼻子,張慎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問鼠妖婦娟。
“不知若是婦娟姐姐出手,可否對付的了那隻黃皮子?”
灰皮鼠妖婦娟面色有些猶豫。
“官人只要能將其引入畫中,自然不成問題。
但據我對那些玩意的瞭解,一般黃皮子都是成群出現的呀。”
“一群……”
張慎心中微微一沉。
此時來看的話,黃府裡頭恐怕不亞於龍潭虎穴。
那群黃皮子尋上黃家,必是有所謀求,這塊玉佩上已然沾了黃皮子的味道,說不定就是黃皮子故意為之,放出玉佩是用來釣魚的,黃府暫時去不得。
黃夫人對著張慎算是有恩,若是可以的話,張慎也想幫對方一把。
但從這玉佩來看,大機率是個陷阱,由不得張慎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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