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早。”
趙掌櫃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張小子是恢復了從前的狀態,已經接連三日,都趕在自己跟前來到福源當。
兩人正要一同拆下門板,街道之上,忽傳來了整齊腳步聲。
張慎與趙掌櫃動作一停,連忙束手低頭,恭敬站於福源當門前。
而在兩人跟前,則有四個身負鐵甲,面色紅潤,身材魁梧的縣兵整齊跑過。
明明只是四個人,但這四人的腳步卻整齊一致,給人帶來的感覺,竟是恍惚間有面對千軍萬馬之感。
自從張慎三日前,給管阮秀遞出書信之後,從第二日起,灶康城便實行起了封鎖管理,進出城之人,皆都會被這些新冒出的強悍縣兵盤問巡查。
便連街道之上,也時常見得著這些縣兵的身影。
每當這些縣兵出現時,莫要說普通百姓,便連前世透過電視,見過真正千軍萬馬的張慎,心臟亦是有些發緊,只因這些縣兵身上,著實有一股不凡之氣。
進了當鋪,趙掌櫃本已鑽入後方小院,突又折返挑開門簾,探出個腦袋來。
他剛想開口,卻又被張慎連忙打斷道:
“趙老,小子見識短,我怎感覺這幾日,在外頭巡邏的這些縣兵,與之前的兵不一樣呢?”
“啊?哦,你說外頭這些兵啊?”
趙掌櫃被張慎打岔,也來了幾分談心,張慎也適時遞上了盞熱茶。
“外頭這些兵,可不是普通兵,他們好像是被叫做王朝兵,是正兒八經上了地方官府名冊的兵,便連皇上手中,也有他們的名字嘞。”
“那這些兵,是去過京城訓練,又被指派下來的精兵悍將嘍?”
“這倒不是。”
趙掌櫃想了想,繼續道:
“西城巡邏的王二,還是我看著長大呢,他沒去過京城那邊兒,就是被灶康城的官老爺們收做王朝兵的。
在沒當王朝兵前,這王二就是瘦猴,還整天偷雞摸狗的。
後來不知怎的,他被選成了王朝兵,名字落入官府名冊,從此就不一樣了嘞。
不過我好像聽人說,每個縣城的王朝兵是有定數的,城越大,能養的王朝兵就越多。
一旦超了那個數,多出來的就不能叫王朝之兵。”
兩人又閒談幾句,趙掌櫃明顯將某些重要事拋之腦後,徑直鑽入後方小院補覺去了。
一拍手左手腕,張慎將鼠妖婦娟喚出。
櫃檯之上,憑空多了只灰皮大老鼠。
那大老鼠極通人性,躲在盆栽裡頭,探手看向當鋪之外。
而當鋪後的那個活人,則已經靠在櫃檯之上,雙目緊閉著。
緩緩沉入修行中的張慎,在見到心中的心田時,已經是為滿臉得意之色。
只因不過短短几日時間,張慎居然便將自個兒的心田,開闢到了足足八十畝左右。
鋤兒香早已被張慎用盡,然而張慎這幾日的修行速度,卻一點沒慢。
反而還因熟悉了開闢心田的過程,由此變得更為迅速,這才在短短時間,開闢出佔地這麼大的心田來。
“看來我除了命硬之外,修行體質亦是極好,否則怎會修行的這般迅速?
按冤親立廟法中所言,這篇立廟法難度可為不小,開闢心田時,所遇見的阻力也已經較強,可我才幾日時間,就已經拉扯出那麼多心田。
但雖然我體質該是上佳,可我的努力亦是不容小覷!
若是再給我幾年時間,說不得我彈指間,便可把我自己身上的那位公主,直接彈為齏粉!”
一邊美滋滋的想著,張慎一邊鑽入心田之內。
隨著張慎身化蚯蚓,鑽入了心田,在其心田上方,一朵紅雲也隨之緩緩浮現。
每當張慎疲憊之時,血雲便降下血雨,讓張慎如同吃了猛藥,抵死深鑽,不肯拔出身體。
許是張慎日日都可見到自個心田,他並未發現,自己的心田中的泥土顏色,從最開始的偏黃之色,緩緩有著往紅黑色轉變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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