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叫聲震的跪地幾人,俱都抱頭慘嚎不休。
“你們這些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好不容易在京中混到侍郎位置,被你們一封書信,便叫老祖宗弄了個得罪太監的名頭,給一路趕了下來。
你們可知曉,我如今在官場上,被人喚做的是茶大人!!”
越想越氣。林忠昌身上的飛廉之獸,居然自衣衫爬出,於房間之內上下跑動,口中鳴叫連連,讓那幾個跪地之人殘嚎不止。
“啊…族……族兄莫要生氣!
我們也是有苦衷的,還請族兄先…先收了神通吧。”
其中一個跪地之人,身穿縣衙捕快服,面上看著當是個年輕人,口中聲音卻是沙啞無比,如同個七老八十的老頭。
“是灶神!灶神這些年一直積攢香火,如今它想爬神龕,說是需要衝口喜慶。
灶神說了,若是衝的喜慶越發強大旺盛,來歷亦是不凡的話,它所爬的神龕便更高,日後能幫助我們林家的,也就越多……”
“沖喜慶?難不成是要做父母媒妁之舉?”
下頭跪著的人一齊抬頭,似乎是在疑惑,為何這主脈來的偏房子弟,怎會對灶神密事也如此瞭解。
“你、你們!”
林忠昌唰的一聲站起,一拍桌面,將桌上茶盞震得碎了一地。
“你們這些狗日的豬眼睛!腦袋上頭掛的是兩個尿泡!你們這是著人道了啊!
還敢做出冒充父母媒妁,這般強逆因果的事!
天道有眼,莫說是皇家貴族,便是任何一個凡人在結親之時,一拜的是天地,第二拜的,便是高堂!
你們竟敢讓灶神替代高堂,承受他人姻親因果一拜?!
難道是以為上天也如你們一樣,是有眼無珠的廢物!!”
足足發了好大場火,林忠昌喚那飛廉之獸接連鳴叫,讓幾人痛的在地一直打滾,連眼鼻耳中都流出鮮血後,他這才消了幾分怒火。
“說吧,你們用的是什麼人來成姻緣?”
這下頭跪著的幾人面色慘白,互相對視,不敢說出一句話來,這幾人便是灶康城林家之人裡頭的主事者。
“嗯?不敢說?
你們難道是找了官府裡頭,這些個帶官氣的?
還是找了對命格孤寡,生無雙親的?”
“我們,我們……”
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那聲音最為蒼老之人開了口。
“灶神說了,若是能找到雙方命氣強盛,因果深遠的結為夫妻,它爬上神壇後,便能爬的更高。
所以我們找了個,本該帶著文曲氣的書生……”
“女人呢?女人用的哪個?
不會真叫你們尋了個皇后之命的吧?”
林忠昌怒極反笑,甚至還想開口嚇嚇幾人。
皇后之命者,千萬女子無一,如何能這般簡單尋到?
然而,三兩息過後。
林忠昌發現下頭跪著之人,居然沒有半點嚇到的模樣,還是那番膽怯樣子。
“在不說,我這就舍了官果,也要宰了你們這些廢物!”
“我們…我們把公主墳裡的那位…給請了出去……”
“你!你們!”
林中昌手指顫抖,指著跪地之人。
一時間,他竟是說不出話,一口鮮血直直噴出,仰頭便倒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