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道長看出了什麼?”明舒問。
清虛道長猶豫半天,憋出兩個字:“古怪。”
“道長但說無妨。”
清虛道長心中默默,這還真不好說。
傅直潯涼涼的聲音傳來:“虞山派已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堂堂掌門,連面相都瞧不出。”
清虛道長不高興了,這是能力的問題嗎?這是做人的問題!
你們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說就說。
“世子奸門凹陷,人中有瑕疵,鼻子無肉,乃典型的淫邪面相,且子女宮深凹陷下,又乃命中無子之相……”
此話一出,當即傳來兩道怒斥:
“休得胡說八道!”
“你胡說!”
徐氏和袁姨娘幾乎異口同聲。
清虛道長心中一嘆,早就知道,世人只聽得好話,聽不得真話。
“修道之人,不打誑語,世子面相的確如此。”愛信不信。
程氏冷笑一聲:“道長鬍說什麼?誰不知道,傅啟淙是見了母狗都要上去摸兩把的東西!”
“你——”傅啟淙怨毒地盯著程氏。
明舒又對清虛道長道:“請道長再看看侯爺和侯夫人的面相。”
清虛道長不想再被嘲諷他這個虞山掌門不行,挺直腰桿去看,看完之後,他問明舒:“還是如實說?”
明舒道:“侯爺和侯夫人並非淫邪面相,對嗎?”
清虛道長心頭莫名一鬆,不用當眾揭人短了,遂痛快點頭:“對。”
明舒提高了些音量:“父母的長相決定兒女的長相,也便是說,若兒女是淫邪面相,父母一方多多少少也會有。可世子的面相,卻並非來自侯爺和侯夫人……”
清虛道長一驚,又是高門大戶裡陰私?
徐氏當即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程氏也愣了下,這個意思是傅啟淙的面相來自另一人?徐氏是個老古板,不至於偷情吧……
傅言信看向徐氏的目光,也露出了狐疑之色。
徐氏羞怒交加,面色發白,手指蒼天:“我對著諸天神佛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侯爺、對不起定遠侯府之事!”
傅啟淙大聲道:“爹,我是您的親生兒子!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傅言信陰沉著臉看向明舒:“你究竟想說什麼?”
明舒面色沉穩如水:“我說,世子的面相並非源自侯爺和侯夫人,並不是世子乃私生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方才就已經明明白白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