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錚冷眼看了她一眼,恨恨地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若不是你,我的孃親早就是侯府主母了,也不用無名無份地委屈這十五年,如今你不再是將軍府的貴女,等你死後,我們便會對外聲稱你以死謝罪,自盡而亡,到時候,父親便能名正言順的娶孃親進門。告訴你吧,我和大哥都是孃親與父親的孩子,而你,只是我們成為侯府嫡子的墊腳石。如今一切順理成章,你也可以去死了。”
“你們-你們真是好狠毒的心啊,虧得我對你們這麼好,你們這群兒狼心狗肺的惡魔,你們會有報應的!”安硯秋似乎明白了一切。
原來陳懷謹在她面前表現的這般深情,竟全是假的。
而父親通敵賣國也是他設計的。
天哪!都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嫁了個好夫君,沒想到是引狼入室,害死了父母兄長。
一切都是她的錯!
正當她絕望想要一死了之的時候,又聽得地牢裡走進一個人,陳世錚和陳懷謹忙迎了上去。
“夫君,錚兒,你們原來都在這裡啊,我讓人燉好了燕窩粥,你們快隨我回去趁熱喝吧。”
那女子一身錦衣華服,聲音清亮,又帶著幾分嬌媚,安硯秋不自覺地抬頭看去,立馬呆在那裡。
那個口口聲聲叫陳懷謹夫君的人,竟然就是一直寄居在府內的表妹柳如煙。
她一直當自己親妹妹一般對待她,在聽到柳如煙一生都不嫁人要伺候老夫人的時候還心生敬意。
沒想到自己竟是一個傻子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但很快心中的怨恨化為了擔憂,她還有女兒陳昭雪,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啊,若是她遭了難,只怕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求求你們了,你們可以要我的命,但還請放過昭雪。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骨肉啊!”她乞求地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到了陳懷謹的面前。
卻被他滿眼嫌惡地躲開了。
“姐姐,你放心好了。夫君自然會好好待昭雪的,她可是我與他的親生女兒啊,她與太子馬上就到了成婚的日子,以後,她便是太子妃,你就安心去陪你那父母兄長去吧。”
“你-你們--那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安硯秋近乎瘋癲地狂叫道。
“你如今也是要死的人了,不防告訴你實情吧,你的女兒,早在出生的時候便被我扔到了亂葬崗,只怕早已經投胎做人了吧。哈哈---”陳懷謹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不是人,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為什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安硯秋面目猙獰地質問道。
“那是你以為,我與你成婚那晚,和你在洞房的人並不是我。你說,這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一個虐中,我能讓她生下來已經是仁慈了。”
一旁的陳世錚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把陳懷謹和柳如煙往外一推,說道:“父親,孃親,不要與她多廢話了,我早已經帶了一瓶毒藥,今日就了結了她。”
”錚兒,那你快些過來。“
兩人離開,陳世錚便一把揪起安硯秋的頭髮,把一瓶早已經擰開瓶蓋的毒藥死命地往她的嘴裡灌去。
安硯秋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直到喝下最後一滴毒藥,她徹底沒了聲息--
死後靈魂彌留之際,她看到陳懷謹對外聲稱她是受不了打擊,自盡而死,還以侯府正妻之位發喪。
可實際上,他們卻把她的屍身悄悄從枕木里拉出來扔到了亂葬崗,而且更是在一個月後,以侯府不能沒有主母為由,娶柳如煙為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