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獵戶終於恢復了呼吸。
他悠悠轉醒,看著正在收拾工具的沈莫意,虛弱地道:“多謝這位姑娘,若不是姑娘,我這小命早就沒了……”
沈莫意往他的傷口上敷了些草藥:“事不宜遲,我只是給你簡單包紮,需要立即去醫館。”
“陸飛。”
轎中,男子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少年隨即會意,指揮著兩名手下將那獵戶送去了醫館。
原來這狗腿子叫陸飛?
沈莫意想到她看的日漫,忍不住腹誹:果真是住海里的啊,管這麼寬。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個小侍衛。
陸飛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化身鴕鳥鑽到地底,低著頭蚊吟般窘迫道:“對不起。”
沈莫意環胸,並不打算接受這道歉。
轎中,男子清冷的嗓音中帶著淡淡歉意:“抱歉,我家侍衛莽撞,錯怪了姑娘,還請姑娘莫要見怪。”
好吧,誰讓她是個顏狗加聲控。
沈莫意沒再追究:“本姑娘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跟你這毛頭小子計較了,回去以後找根骨頭叼上,不要出來亂咬人。”
“你!……”陸飛被氣得臉通紅,但他有錯在先,有火沒處發!
馬車中人輕笑一聲:“姑娘說得甚是。姑娘醫術這樣好,莫不是師從杯深大師?”
杯深大師?
沈莫意美眸咕嚕嚕一轉,果斷搖頭:“不是。”
“那你可知杯深大師的住處?”
她隨手指了一條路,哼著小歌下山去了。
傍晚時分,月白色的車轎抵達山頂,停在一處隱秘的茅屋外。
走了許多冤枉路,陸飛心情不悅地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是那個村姑使壞,故意給咱們指了一條錯誤的路線,否則咱們應該早就到了!”
他看著眼前的茅屋,有些激動:“不過好在,咱們終於抵達了此處。”
茅屋中,一位老婆婆聞聲走出。
陸飛立刻上前,滿心歡喜地獻上滿滿兩大盒黃金:“還請懷深大師為我家主子診治!”
老婆婆看都不看他手裡的東西,淡然地擺擺手,“恐怕不行。”
被拒絕的如此乾脆,陸飛錯愕。
要知道這可是兩大盒黃金,宮中御醫都沒有這待遇!
為了自家主子的病情,他還是耐心地問道:“可是酬金不夠?這些只是定金,後續還有重謝。”
老婆婆再度搖頭,面容和善:“我只是此處幹雜活的,杯深大師還未歸來,且她只救有緣人,不為錢財,你們帶著錢回去吧。”
“你怎知杯深大師不會為我們診治?”陸飛有些焦急,丟掉黃金盒子,上前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手。
就在這時,沈莫意拎著一條大肥魚歸來。
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上門來。
她扇著鼻子,徑直走進茅草屋內:“怪不得老遠就聞到了屎味,原來是某些人身上散發的晦氣味道!”
“這,她……”
陸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腦子像是被人重重錘碎。
這妖女,居然就是他們要找的杯深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