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區區一個底層雜役，渾身又臭又髒，居然是個絕世高人？”
不動聲色的望著老頭雜役頭頂，那幾乎能貫穿天穹的金色光柱，楊嘯忽然有些心塞。
觀氣偷師一日才能一次，楊嘯今天機會已經消耗，根本無法再次觀氣。
至於悟性滿級？
我都沒看到武技啥樣子，你讓我如何感悟？
這種來到寶山面前，卻只能空手而歸的感覺，讓楊嘯很是不爽。
不過一想到這老頭是雜役，長期在此倒潲水，楊嘯頓時心情平靜下來。
今天不能觀氣？
那明日再來便是！
“楊哥，我身上臭味太大，還是不和您出去了，這……不太好。”
葉風略帶尷尬的聲音，將楊嘯從沉思中拉回來。
葉風是倒潲水的雜役，哪怕換下髒臭灰衣，依舊有淡淡的潲水味，揮之不去。
“小葉，既然我答應請你吃飯，自然要一諾千金，沒什麼臭不臭的。”
“走，醉仙居的滷豬蹄和陳年花雕，管夠！”
楊嘯強忍想吐的感覺，熱情的摟著葉風的肩膀，將他半拖著往外走。
葉風沒說話，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感動。
後方，老頭雜役打了個哈欠，對外界毫無反應，依舊躺在稻草上昏昏欲睡。
無人察覺到的是，老頭雜役四周，堆積如山的潲水桶中。
那些臭氣沖天的潲水，竟然以肉眼難見的緩慢速度，詭異而神秘的減少著。
……
醉仙居位於內城的東城區，雖無法和朱雀樓比，卻也是普通人家只能奢望的酒樓。
二樓雅間內。
楊嘯掃了一眼趴在酒桌上，早已經酒醉昏睡過去的葉風。
再看看滿桌的大豬蹄子和酒菜。
楊嘯不禁有些肉痛。
白仙子打賞的十兩銀子，這一頓就吃了足足一兩！
不過一想到自己透過旁敲側擊，打聽到那些訊息。
楊嘯心情這才略微好受了一些。
原來這雜役老頭叫啞叔，本是外城的老光棍，家人在戰亂中死絕。
啞叔當了二十年雜役，一直默默無聞，從不和人接觸，極為低調。
“真正的啞叔恐怕早死了，如今的啞叔，應該是個冒牌貨。”
“這老頭，明明是一位絕世高人，卻藏身於朱雀樓的伙房後院，甘心當一個又髒又臭的潲水雜役。”
“要麼他是身懷重案，要麼——所圖者大！”
叮囑店小二照顧好葉風之後，楊嘯離開醉仙居。
不過此事，與我何干？
我只是朱雀樓一個平平無奇的店小二。
只要低調不惹事。
便是這天真塌下來，那也有高個子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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