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急得立刻上前一把摟住了她,一臉憤怒地看向了宋雲嶺,怒罵道,“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要偏幫著那個野種來質問月兒,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且不說月兒一直對她那麼好,就算月兒真的這麼做了又有什麼錯?那宋雲清本來就是雜種,就算把她趕出去了又如何!”
“母親!”宋雲嶺原本因為白惜月的眼淚而生出的愧疚之情,因為白氏的一番話而消失得蕩然無存,怒不可遏道,“您這麼說,是不是早就知道清兒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白氏突然便停住了口,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虛地低下了頭,放低了聲音道,“這怎麼可能……我和你父親,一直把她當親女兒教養,從未虧待過她。如今不過是因為她太不爭氣,總是惹事,我氣急了這才說了她幾句,你何必如此較真!”
宋雲嶺憤然道:“我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在我心裡她就是我妹妹,母親別忘了,她的名字可也在寧安侯府的族譜上寫著呢!至於月兒,不知母親準備何時將她改姓宋呢?”
白氏如捧著寶貝一般抱著白惜月道:“月兒的名字雖然不在宋府族譜,但卻在我白家族譜之上!你別忘了,我白家可是百年望族,你外祖父是當朝丞相,你大舅舅是鎮北將軍,你表姨母更是當朝太后!月兒她能留在白家,何必還要改姓!”
宋雲嶺聞言,望著白氏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冷冷道:“這麼說來,母親和月兒妹妹,都不能算是我宋家的人了?母親既然如此看不起我宋家,又何必讓月兒留在永安侯府,不如干脆讓她住到白府去!”
“宋雲嶺你這說的這是什麼話!月兒她是可你的親生妹妹,你的骨肉血親,你竟然說這樣的話傷她的心!”白氏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自己的兒子口中說出來,明明他從前也很疼愛白惜月,如今不知為何,突然就開始替宋雲清出頭了。
宋雲嶺看了一眼低頭抹淚一言不發的白惜月,到底是心軟了,道:“月兒對不住了,我並非有意說針對你,只是覺得母親實在太偏心……方才我說話急了一些,向你道一聲不是,請你見諒。”
白惜月紅著眼眶看向宋雲嶺,小聲啜泣道:“阿兄與姐姐到底有數十年的情分,您不肯信我,我也不會怪你……只是阿兄,您別為了我責怪母親,她也是一時情急一定不是有意的……如果您真的不願意再見到月兒,月兒也可以離開侯府的……大不了回去找師父,繼續流浪於江湖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雲嶺急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說重了,立刻慌張地解釋道,“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怎會讓你離開侯府?月兒你別怪我,我只是被那西周太子氣昏了頭……你說得對,我怎能相信這種人的話而不信自己的親妹妹呢!”
說完,他露出懊惱之色,道:“月兒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來向你賠罪。”
宋雲嶺走後,白惜月便被白氏扶回了房間內,在床上躺了下來。
“月兒,你告訴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氏一邊拿來趕緊的面巾替她擦拭淚水,一邊嚴肅地問道。
白惜月垂下眼輕輕道:“母親,我沒事……兄長應該是太心疼姐姐了,才會如此激憤。”
白氏蹙眉沉著臉道:“他心疼誰不好,偏偏去心疼那個玩意兒!月兒,你老實告訴母親,你想不想嫁給寧王殿下?你若是想嫁,我明日便把宋雲清送到鄉下莊子裡‘養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