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音始終覺得,以容祁的智謀和實力,不可能會真的栽在這些普通的土匪手中,見他和自己一樣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帶走,她心中暗忱,莫非他是想找到這些土匪的老巢,然後一鍋端?
她雖然不解容祁為何不動手,但這個時候既然已經被綁,李扶音也不會輕舉妄動,生怕影響了容祁的計劃。
於是,她也選擇了按兵不動,裝作一副驚恐不安的樣子。
直到她的看見容祁被其中一個土匪踹了一腳,整個人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她差點沒忍住又要笑出來,容祁可真會演,摔倒的樣子未免也太真實了。
李扶音並不知道,此刻的容祁根本沒有演,他確確實實是摔了個結實。
一方面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體自是無法保持平衡,另一方面,他揹著一個女人從南山寺下來,體力與內力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至少要三五個時辰才能恢復,他方才連走路都腿軟,此刻被土匪猛踹一腳,能站得穩才稀奇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將情緒表露在臉上,因而在李扶音看來,容祁就是在裝,在演。
直到二人被粗魯的帶走,李扶音心中也沒多害怕忐忑,比起方才在黑暗中警惕未知的危險,至少眼前的土匪實力一目瞭然,不是什麼棘手的問題。
直到容祁被其中一個土匪摸了屁股,而他面露殺人之色,卻只能乾瞪眼,根本掙不開繩索時,李扶音才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
她突然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那正對著容祁動手動腳的土匪,盯著他低聲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真的打不過他們……實在不行你別管我,先跑了再說,找人來救我……”
容祁面色發青,低聲道:“你能不能老實點,想平白捱揍嗎?我若能跑早就跑了,何至於被綁成這樣!”
“小妮子你想討打是吧?”被李扶音撞開的土匪惡狠狠地瞪著李扶音,抬手便要超她打來。
李扶音看著比自己頭還大的那粗糙手掌,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腿一軟摔在地上,哭著道:“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撞你,我剛才腳崴了,險些摔倒才撞上你……你別打我,嗚嗚嗚……”
她瞬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土匪皺了皺眉,一時覺得無從下手,又怕把人給打死了,便放下了手掌,警告道:“老實點,別想著亂跑,你敢跑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李扶音低頭哭泣,不敢說話,一顆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容祁是指望不上了,她現在只能指望雀九和顧魚早點回來……
“老大,我在峽道口發現一支休整的商隊,他們烤了一整隻的羊!還有酒!”這時,有個身材瘦小的土匪速度飛快地跑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著嘴角的口水。
十幾個土匪聽聞有烤全羊和酒,頓時眼睛一亮,比之前看見李扶音時的眼神要亮多了。
這山上雖然有許多野貨,他們可以經常烤一些野山雞吃,但羊肉和酒水卻不多見,因此這些人一聽商隊有酒,立刻便來了興致。
至於李扶音和容祁,他們雖然不會放過,但此刻卻也比不上搶劫商隊來得重要了,畢竟對流匪來說,吃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人,可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