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畢業,中年逆襲系統來了

第420章 夏雨荷(為stway等書友的月票加更)

勝兵先勝而後求戰。

強者出手之時,並不是戰鬥剛剛開始,而是勝局早已悄然落定。

真正的較量,往往早在無人知曉的佈局與謀畫中就已經分出了高下。

對於那位多年前突然“失蹤”的夏雨荷,若只是依靠常規手段去調查,哪怕動用再多資源、花費再大代價,最終恐怕也只能查出一個“畏罪潛逃,早已逃往境外”的結論。

但張巖卻用一張簡簡單單的【彩禮卡】,就讓她的行蹤無所遁形。

若真想將她繩之以法,其實只需一步——將她的精確位置交給警方,再協助夏習清提起對其母親涉嫌詐騙的正式起訴。

法律會給她一個結局,監牢會將她收押。

但張巖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因為他知道,那既不是對夏雨荷最恰當的懲罰,也不是對夏習清最好的結局。

從夏習清的記憶中,張巖曾清晰窺見那個名為“夏雨荷”的女人。

她並不是一個吃不了苦、貪圖享樂的弱者。

相反,她是那種一旦認定某件事的收益足夠豐厚,便能孤注一擲、全力投入、日夜苦修的人。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當年憑藉極高的藝術天賦被選入頂尖歌舞團,又憑藉圓融而精湛的茶藝征服徐家蔭,成為其唯一有子嗣的外室,甚至一度動搖了正室的地位。

她從來不是一個普通女人。

她愛慕強者,沉溺權勢,迷戀物質,她自私、好面子、嫉妒心強、善於包裝,也極度擅長抓住一切可以攀附的階梯。

這樣一個女人,若是直接送進牢房,確實能罰其身,卻未必能罰其心。

而對於夏習清來說,事情也遠比外人所想複雜。

她心中對母親,既有恨,也有太多疑問。

她恨那個將自己當作籌碼、冷血利用的母親,也恨那個在自己人生最關鍵時刻轉身離開的背影。

但再怎麼痛,再怎麼憎,那終究是她的母親——是那個生她養她、陪伴過她童年的女人。

讓她親手將母親送進牢獄,即便是公義所向,她也一定會在餘生裡留下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裂痕。

於是,在這兩個層面之間,張巖沒有選擇簡單粗暴的“司法交接”,而是為這個女人量身定做了一個更合適、更殘酷、更徹底的懲罰方式。

一個既讓她無法逃避,又必須直面的結局。

一個能讓她清償所欠,又無處可逃的劇本。

為了這一局,張巖早已籌謀良久,如今已是萬事俱備,只待收割。

當初剛透過【彩禮卡】定位到夏雨荷的所在,他第一時間便悄然聯絡了老同學朱健,託他藉助在體制內的人脈網,展開初步調查。

調查的結果令他頗感意外。

那筆早年捲走的贓款,早已多次轉手,最終流向緬甸某處私人賬戶。

而夏雨荷本人,卻不知因何緣故,隱姓埋名地潛伏在雲南邊境的這座小縣城孟連。

她彷彿從世界上消失,又在這個角落裡重新紮根。

更讓人驚訝的是,在失去一切、無權無勢的起點上,她居然僅用了短短几個月時間,就在本地商圈左右逢源、混得風生水起。

她遊走於本地大小老闆之間,不僅生活無憂,反倒活得分外滋潤。

一個有著高階眼界、出塵氣質、過人心機、超強手腕,又善於利用自己這些優勢對付男人的女人,在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鎮企業家面前,她簡直像是降維打擊般的存在。

所以,張巖若想跳過正常司法程式、悄無聲息地將她帶走,就必須先解決掉一個隱患:地頭蛇的“保護傘”問題。

為此,他這趟來不僅帶了整整100名“精銳隨行”,個個都是磐巖安保的第一批訓練成果,具備隨時處理突發狀況的能力;

更提前動用【彩禮卡】,贏得了本地官家的絕對好感,徹底掌控了背後的“託底”層級。

這場收網之旅,可以說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精心佈設的棋盤之上。

至於今日見劉局長,不過是混個臉熟罷了。

屆時若真有摩擦,他只需一句輕描淡寫的“原來這就是孟連的待客之道?”

這一句話,便足以讓官家震怒、出面收拾那些所謂的“地頭蛇”。

這幾天,張巖象徵性地接受了劉局長的款待,幾乎把孟連所有能見的領導都臉熟了一遍。

面子上的工程做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再耽擱,藉口“私下考察更真實的孟連”,悄然脫身,正式開始了收網計劃的下一步。

孟連縣城主幹街道旁,有一間名為“如煙似霧”的小茶館。

外表看著不過百來平米,裝修卻極盡典雅考究,雕花格窗、紫檀木桌、留聲笛曲,彷彿是舊時光裡走出來的空間。

別看這店面不大,裡面的茶水貴得嚇人,一杯下來能抵得上外面一桌酒席,但依舊生意興隆,門庭若市。

三十到五十歲之間的本地企業主、鄉紳富戶,幾乎都是這裡的熟客。

今日午後,茶館內霧氣氤氳,生意照舊火爆。

“小紅啊,秋姐今天不是說會在店裡吹笛麼?”

一位穿著白襯衫、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急切地壓低聲音,湊近吧檯詢問,“我可是推了一個幾百萬的單子特意趕過來捧場的,怎麼還不見人?”

小紅是這裡的服務招待,見慣了本地那些自命不凡的“主顧”,聽聞此話,面上雖堆笑,但卻有些為難。

“這位老闆,秋姐的行程我們這些普通員工真不清楚,也不敢亂說。”

一旁,一個約莫四十的中年男人撇撇嘴,冷笑一聲:“毛頭小子一看就是外地來的。這孟連有名有姓的老闆,哪個我不認識,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一號人?裝什麼呢?”

另一位年紀更大一些的老茶客附和,語氣不乏諷刺意味,“如煙小姐的表演向來隨緣,真想聽,不如先泡幾次茶,把禮數做夠了再說。”

氣氛一下子變得譏諷而壓抑,那位年輕老闆臉上明顯掛不住,但對面這些人都是地頭蛇,哪一個拎出來都不是好相與的。

他再惱火,也只能悶聲不響地坐下,權當“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在這時,茶館的木門再次被人緩緩推開。

空氣彷彿頓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被吸引了過去。

與屋內動輒三十往上的老男人不同,此人年輕得過分,看起來也就大學剛畢業的樣子。

但他身姿挺拔,五官俊朗,充滿著陽剛之氣,哪怕身穿最簡單的襯衫,也自帶一股清冷利落的氣場。

來人自然是張巖。

夏習清此刻正由小杰與小羽陪著在街頭閒逛,他打算等事情完美解決之後,再安排她們母女重逢。

張巖目光在店內掃了一圈,並未發現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影。

他邁開步子走到吧檯,朝著那個一直偷偷打量他的前臺小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美女,你們老闆呢?我聽說她今天會來店裡?”

前臺小妹小紅微微一愣,彷彿被這笑容擊中般一陣臉紅,連語調都不自覺地輕快起來了:“帥哥您稍等,秋姐應該在裡面休息,可能一會兒就出來了!”

與剛才敷衍那位顧客時截然不同的態度,這會兒的小紅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連老闆的作息安排都抖得一清二楚,生怕這位貴客一個轉身就走了似的。

這一幕,看得那位中年老闆眼角直跳,肚子裡的火更旺了幾分。

“收拾不了那些地頭蛇,老子還收拾不了你個小前臺?”,他正想著借題發揮,把這口窩火撒到小紅身上,忽然——

一陣極為婉轉動聽的笑聲從後屋傳來。

隨之,後院簾門輕輕掀開,噠噠噠的高跟聲伴著清香踏入茶館之中。

一襲黑色織錦旗袍將她的身段勾勒得玲瓏婀娜,步履輕盈卻自帶一股儀態萬方的壓迫感。

她的妝容並不濃烈,卻將面板保養得如瓷似玉,光滑緊緻。明明已是三十九歲的年紀,卻恰似三十出頭的風華正盛,歲月彷彿遺忘了她。

“呵呵呵,今天貴客真是多啊。難怪算命的說我今日財運、姻緣雙旺。”

她緩緩掃視了一圈,唇角微彎,笑意宛如春水泛漾:“各位快請坐,如煙這就為大家吹一曲助興。我們家的茶呀,不‘雅’著喝,那可真是浪費了。”

她的笑意似比話語更早一步溢位,紅唇未啟,氣場卻已自成一隅。

眼神清亮而藏鋒芒,如秋水般流轉間,似能將場中眾人情緒洞穿,眉梢輕挑,語調輕緩,卻已三言兩語化解了剛才還略顯壓抑的氣氛。

那不是討好,更不是謙遜,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手腕極高的掌控感。

那位剛才還瀕臨發火的中年茶客,忽然變得格外寬容與大度,面色都柔和了幾分,手中斟茶的動作也下意識變得緩慢而優雅,彷彿生怕破壞了這份來之不易的“雅興”。

其他老茶客,也無不如是。

有人輕抬手腕,姿態講究地展示著自己苦練多時的茶藝技法.

有人輕抿一口茶後,喉嚨一震,隨即搖頭晃腦地念叨著幾句“好茶,好茶”,聲調帶著一種陶醉的悠長音調。

而他們的眼神,卻都在不經意間朝著剛剛出場的“秋如煙”流轉而去,或明或暗地用餘光偷瞥著她曼妙的身影,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豔與傾慕。

夏雨荷對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紅唇邊的笑意愈發柔和,眉眼彎彎間盡顯春風得意之態。

然而,還未等這抹笑容徹底綻放,便生生地僵在了唇角。

因為她發現,在眾多彷彿沉醉於自己光環之下的目光中,唯有一個人例外。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的面孔,眉眼清俊,神情淡然,看著她的眼神卻冷得刺骨,彷彿能穿透她刻意偽裝出的溫婉姿態。

夏雨荷可以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但對方看她的眼神卻分明寫著“我就是來找你的”。

更令她心頭泛起寒意的是,那眼神中沒有傾慕、沒有討好,甚至沒有輕浮,而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輕蔑......像是在看一塊讓人作嘔的渣滓。

她從來沒有被這種眼神這樣注視過,這讓她心頭一震,隨即便湧上一股出離的憤怒。

‘白瞎了這幅皮囊!’

她強行收起唇邊的笑意,面容一瞬間冷了下來,眸光森然地掃向張巖,聲音也變得犀利而凌厲:

“這位年輕的客人,我不喜歡你的長相,本店不接待你,請你離開。”

“秋如煙”這句話說出口的剎那,張巖便成了眾矢之的。

四周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齊刷刷地投來,帶著厭惡與敵意,彷彿在無聲地呵斥:“你還不趕緊滾?”

但張巖卻神情自若,站得筆直,彷彿全然未受干擾,眼神始終落在那個與夏習清七分相似的女子身上。

他的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淡淡開口:

“我叫張巖,你現在肯定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你的後半生一定會牢牢地記住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來收你了,夏——雨——荷。”

“夏雨荷?那是誰?你別在這裡東扯西扯,是你自己滾,還是大家一起‘請’你滾?”

她聲音雖輕,語氣卻冷厲而帶刺,宛若溫香軟語中裹著一根利針,話音未落,腳步卻已悄悄向後退去,纖細的身體微微側轉,似是不動聲色地往後院的方向靠近。

與此同時,她警覺地四顧環視了一圈,在場每一個茶客的表情都沒有放過,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那些本地大佬的臉,似是在尋找一個可以倚仗的“靠山”。

那一雙水潤含淚的眼睛,眼角微垂,唇瓣輕抿,配合著她退卻時若有若無的身姿搖曳,分明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模樣,瞬間就讓場間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無需開口,場中眾人便已經自動站隊.

幾個坐在靠邊的老茶客甚至臉色一沉,毫不猶豫地從茶桌下摸出手機,悄然解鎖螢幕,低頭飛快地編輯簡訊,顯然是已經在給自己手下的保鏢發出召喚。

夏雨荷站在原地,神情依舊維持著那副溫婉從容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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