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頂著無數道目光,她臉上不見絲毫難堪,抬腿朝著許許走去。
隔著一米多遠,許許的目光讓她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沒再靠前。
“許許,正好碰到你,想跟你說聲抱歉呢。昨天你到家裡,我事先也不知道你過去,太匆忙,沒有盡好地主之誼,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改天有空,你就去玩,我跟少頃十分歡迎。”
這話……
蔣政臉色已經變得難看。
江少頃察覺到了,幾乎是警告的口吻:“陶琳。”
她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無非是想給許許難堪,說她不請自來到別人家,只為扯下那最後一塊遮羞布。
陶琳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讓許許成為江宅的女主人。
破罐子破摔?
許許的晚禮服隨風盪漾,她頂著陶琳的眼睛:“你說錯了。”
“什麼?”陶琳怔愣。
“我嫁給江少頃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縱然準備離婚,可到今天為止,我還是他法律上的配偶,他購置的房產我是有一半的處置權的。”
“所以,我去江宅,並不是做客。”
許許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反倒是你,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自居的呢?”
周圍一些理不清他們關係的老闆們,終於聽懂了。
合著這個陶琳,就是個登堂入室的小三啊!
人家還沒離婚呢,就堂而皇之的住江少頃家裡去了?
這都是什麼人品啊?
一時間,那些人朝著許晉的方向靠攏了些許。
蔣政的臉色愈發難看。
那邊的陶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睫毛狠顫了幾下。
她裝作沒事人一樣看向江少頃:“那我先回家照顧孩子們了,你們忙。”
這臉皮,夠厚!
“等等。”
許許突然開口。
陶琳腳步停下,回眸:“還有什麼事嗎?”
風兒帶動女人的長髮,她餘光撇著陶琳,“還請陶小姐少表現得我們很熟一樣。我跟江少頃如何,終歸是我的私事。再者,有些人……”
“也就只有你,拿他當個寶。”
這話指的是誰,大家都不傻,當即有意無意的看向江少頃。
江少頃顏面盡失!
“你還快回去?”他幾乎是帶了情緒的對陶琳道。
陶琳難堪至極,頭也不回的走了。
“哥,進去吧。”許許道。
那些人都跟著許家兄妹進入裡面。
蔣政站著沒動。
江少頃:“蔣總,咱們也該進去了。”
“江少頃。”
他抬眼,“怎麼?”
蔣政單手抄兜,“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女人,就不要帶她在人前晃!”
明明都讓陶琳走了,她卻非要在臨走之前說那麼幾句話,自取其辱不說,還間接性的闡明瞭她跟江少頃的關係!
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壞事!
江少頃自覺做的有過失,倒是能屈能伸,“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蔣政氣的先走進了會場。
會場之內。
長京多數企業都到了,各行各業。
這場聚會的目的,是因為招待一位外企。
外企老闆,恰好就是江少頃與蔣政,想要拿下的合作方。
“衛董!”徐和十分熱情的與衛燁城握手,“上次一見後,很是想念啊!”
衛燁城西裝革履,聲調緩慢,卻不失穩重,“徐總能再來長京尋找意向合作,是長京企業的榮幸。”
“哪裡哪裡!這裡人才濟濟,我們不來才是有問題!”徐和笑起來。
談話間,許許的目光無意間與衛燁城碰了上。
她沒躲沒閃,輕笑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自那天接走孩子一別,他們再也沒碰過面。
他好像瘦了一些。
徐和扭頭:“許總,許小姐!”
許許意外:“徐總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當年不就是你和你的父親,一起替我們公司出謀劃策的嘛!小小年紀,眼光毒辣,我記憶猶新!”
徐和對許家相當看重,不然他也不會因此對江少頃那樣另眼相待。
“多年不見,許小姐出落的越發明媚動人。”徐和誇讚。
許許一笑:“怎麼不見您帶太太來?”
“來了,她在住處休息著呢。”徐和回答。
這時,江少頃出聲:“徐總。”
聞言,徐和看過去,旋即又看向許許:“你們……夫妻倆都來了呀!真是太好了,聽說你結了婚,我沒有來參加,實在遺憾。”
許許一怔。
徐和怎麼知道的?
江少頃剛要迎合開口,卻聽許許說道:“不遺憾。馬上離婚了。”
“離婚?”
徐和雖然久居海外,可也不是不明白國內這些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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