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頃喉嚨滾動,呼吸有些急,臉色非常的差。
司機把他扶上車,他道:“立刻回長京。”
聞言,陶琳趕緊跟著上了車,準備一起回去。
車子很快衝出原地。
他此時心煩意亂。
淮淮向來不會跟同學起衝突,怎麼這次……
他想不到理由,只能催促:“快點開!”
司機油門都快要踩死了。
陶琳坐在一邊,眼神悄悄四處打量。
離婚證呢?
少頃與司機也沒有提包,能放在哪裡?
她再次開口,小聲道:“少頃,我還沒見過離婚證呢,你讓我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呀。”
“離婚證離婚證,你現在眼裡只有離婚證是不是!”
江少頃忽然扭頭呵斥,眼神十分嚇人。
陶琳以為他是在裡面辦手續的時候,被許許說話刺激到了。
她安慰著:“少頃,別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以後我們會好起來的。但你不要把情緒發在我身上啊,我一直在外面等你。我……”
說到最後,陶琳臉上滿是無辜。
她似乎用慣了這種方式,去博得江少頃的心軟愛護。
江少頃雙眼都像是充了血,“我問你,江淮的班主任給沒給你打電話?”
陶琳呼吸一頓,一時間忘了要怎麼撒謊:“什麼?”
“我兒子受傷了,命懸一線!班主任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江少頃發了火。
陶琳身子一抖,眼神立刻變得擔憂恐懼:“命懸一線嗎?班主任剛剛的確給我打電話了,但她只說讓我們去醫院,沒有說孩子這麼嚴重啊!我只當孩子們之間小打小鬧,我怕耽誤了你的要緊事,這才……”
“什麼要緊事?”江少頃咬牙切齒:“我的孩子才是要緊事!”
陶琳被嚇到了,“少頃,你彆著急,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少頃完全沒有心思去爭執這些了,不停的催促司機加速。
路上,他頻繁的與孩子的醫生電話溝通,保證儘快到,讓他們先給孩子安排手術。
“你說誰?”江少頃聲音輕顫。
“許竟勳教授。”
醫生說:“目前孩子的情況暫且穩住了,不過還是需要手術,顱內出血是確定了的。但孩子的腿摔的非常重,想要保住這條腿,最好是能夠請到許竟勳教授,他在幼兒骨科方面的技術尤其的出色。”
江淮是摔傷的,摔到了頭,身上多出骨折,腿最嚴重。
又是許竟勳……
江少頃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以後會是個殘疾人!
他如今這樣已經很遭罪,江淮才六歲……
江少頃保證:“我會盡全力請到那位教授,還請您儘快安排手術,我兩個小時內一定到!”
“好。”
-
兩個小時後。
司機一路超速趕到的醫院,下了車護送江少頃進入急診。
“我兒子呢?!”江少頃冷聲問。
班主任臉色蒼白,“對不起,江淮父親。這的確是學校的責任。今天升旗儀式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江淮跟旁邊一位高年級的學生起了衝突,那孩子一衝動就把江淮推下了升旗臺。”
升旗臺很高,足有六七米。
周圍有欄杆圍著,平時也有專人守在旁邊,以防有學生調皮爬進去。
但那會兒在升旗儀式中,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爸爸!”
江若哭到嗓子都啞了,她害怕的撲到江少頃懷裡,“爸爸,弟弟不會有事的吧?”
看到弟弟頭破血流,腿都彎曲的樣子,江若嚇得嚎啕大哭,班主任哄了好久才緩過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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