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會替父兄做生意,名聲紅極一時。
惹得她當初莫名其妙討厭這個許許好幾年。
沒想到這樣的女孩子,居然……
給人家做了繼母?
夏遠梔只覺得驚愕萬分。
夏遠梔回過神,“那你現在跟江少頃什麼關係?”
“我們……”
陶琳猶豫了下,低聲說:“我們是準備好好生活的。可是許許不放過孩子,也不放過我,要不是有蔣總幫襯,我們都很難在長京紮根下來。”
夏遠梔拿著酒杯喝了口,思緒沉默了下。
“哎,跟你說幾句,心裡好受多了。”陶琳笑起來,“我敬你一杯,你隨意。”
陶琳爽快的將酒一飲而盡,看起來十分灑脫的樣子。
可夏遠梔注意到陶琳桌下交疊的兩條腿,有一隻在半空中有意無意的畫著圈圈。
這種動作與姿態,都是風月場所的女人才會養成的習慣。
“對了。那個許許就在那邊呢。”陶琳早就看到許許和明南了。
聞言,夏遠梔順勢看過去。
她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側影,背脊筆直,坐姿端正,與女朋友聊天時會附耳傾聽。
夏遠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聽陶琳那意思,這個許許像個惡毒後媽,教唆她的孩子頂撞她。
一般人誰會多年不見,冷不防一碰面就提起這些事?
陶琳的目的太明顯了,而且絲毫沒有遮掩。
夏遠梔收回視線,“挺好的環境和美食,我們喝酒,不提那些不愉快的。”
陶琳也是沒想到夏遠梔壓根沒接茬,她尷尬一笑:“對。你開心最重要。”
兩人喝了兩杯酒,陶琳提起:“夏伯父身體還好吧?”
“他好的很,每天都很忙,我幾乎看不到他幾回。不過過幾天他應該來長京。”
陶琳眼睛一亮,“那要是方便的話,我跟少頃請伯父吃頓便飯吧?我親自下廚,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夏遠梔努努嘴,“我爸爸的行程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再定。”
陶琳目光微變,“好。”
她察覺到夏遠梔在迴避她的邀請與親近。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多年不聯絡了,總需要時間去拉近關係。
“你這腳踝怎麼了?”夏遠梔注意到。
陶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腳踝被車撞到的。其實本不應該這麼重的。只是當時那位厲害的教授,可能是跟那位許小姐關係好,沒有來給我做手術。不然我的腳踝不至於這麼久還在痛。”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誰問你別人給不給你做手術了?
夏遠梔眉心不著痕跡的皺起來。
以前陶琳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記憶中的陶琳開朗大方,不拘小節。
夏遠梔沒再往下接,“那還是要好好養著呢。”
“夏小姐,吃一些海鮮吧,這裡的海鮮最有名。”蔣政道。
夏遠梔笑道:“可以啊。不過我先去個洗手間。”
她剛剛看到,那個男人去了洗手間。
-
洗手間外。
許晉出來的時候,耳朵與肩膀夾著手機,他走到洗手池開啟水龍頭。
正跟電話裡的人談著什麼,他就注意到一束目光。
透過鏡面看去,那會兒跟他對視的女人正靠著洗手間外的牆壁看著他。
夏遠梔的目光很直白,隱約帶笑。
許晉打完電話,洗完手轉身準備離開。
“先生。”
許晉停下,看向她。
夏遠梔勾唇,“你好,方便交個朋友嗎?”
許晉自然是看見她跟陶琳坐在一起了。
愛妹心切的許晉便認為,跟陶琳在一起玩的人,基本沒什麼好鳥。
“不必了。”許晉直接拒絕。
夏遠梔也不尷尬,笑著跟上,“先生留步。你剛剛看我的眼神……”
“好像很討厭我?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
許晉道:“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說完,許晉頭也不回的離開。
夏遠梔站在原地,十分的懵。
她從小到大還沒被這麼嫌棄的對待過。
夏遠梔扭頭看著鏡子。
她也不算多醜吧?
身材也還可以啊!
夏遠梔的勝負欲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偏要跟這個男人交個朋友!
夏遠梔打給自己的保鏢,“你幫我查查剛出去洗手間的那個男人,是誰。”
保鏢問:“穿了件西裝馬甲那位嗎?”
“對。”
“好的,大小姐。”
-
“回來了,遠梔。海鮮剛送來,你嘗一下。”陶琳熱情招待。
夏遠梔忽然問了句:“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江先生還沒離婚,你們兩個就在一起了?”
陶琳怔住,唇不知怎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