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也不是沒有帶著人手,只是京中太平,很少有人敢在京中動手,而且還有暗衛隨身保護,而她又低調慣了,不喜歡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搞出很大的排場,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如今既然知道自己有危險,她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葉硯歸離開玉清苑後,徑直奔向了恭親王妃所在的聽雪樓。
原本,恭親王妃與恭親王並不分院子,兩人成親十幾年,一直住在一處,那時的恭親王府是一個團結的整體,也是京中最令人豔羨的一家。
直到姚氏出現……
恭親王妃主動提出了分開住。
他若是想來她院裡,便儘管來。
若是有事或者是想去找別人,也隨便他。
恭親王並不願意,可恭親王妃執意如此,兩人也就分開了。
“孃親。”葉硯歸永遠穩操勝券的面容上,此時卻浮現出一抹愁緒。
“發生何事了?”
恭親王妃原本都要休息了,這會兒重新穿戴整齊,
葉硯歸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似是遇到了想不通的難題。
沉吟片刻,他才開口:“永定府那個孩子,孃親預備如何處置?”
雖然他們不滿於蘇寧軒曾經的做法,但那畢竟是葉子清的孩子。
身體裡流著一半的葉家的血脈。
恭親王妃只驚訝了一瞬便猜到了什麼:“清兒可是在為那孩子傷懷?”
葉硯歸將事情說了一遍。
“大概是被然兒她們觸動了過往,她今日不太開心。”
恭親王妃輕嘆一聲:“畢竟是自己個兒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裡是那麼好釋懷的?”
“我會和她好好說的,你不用管了。”
葉子清不知這些事,彼時,她正在聽向秋彙報唐婉兒的動向。
那日從船上離開後,唐婉兒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可是,她沒有去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沒有去找任何人,直接回了府。
之後的幾天,她深居簡出,至今為止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葉子清輕輕摩挲著杯子光滑的壁壘:“沒有見任何人?”
難道她猜錯了?
唐婉兒和刺殺之事無關?
第二日早膳。
恭親王放下碗筷,其餘人也跟著落了筷。
“清兒,你隨我來。”
恭親王留下這一句,便朝著門外走去。
葉子清驚訝地看向孃親,卻見孃親的神色間有些憂慮。
她的心沉了沉。
看來不是小事。
孃親沒有提前知會她,想必也是剛知道不久。
多想無益,她乾脆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跟著父親一路到了書房。
不等她開口詢問,恭親王便用一句話將她炸蒙了。
“大齊國的逍遙王,會在中秋時進京。”
葉子清猛然睜大了雙眼。
大齊的逍遙王,不就是當年那位險些和她聯姻的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