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柄本以為衛銘會問及聖主和尊主的實力有多高,或者聖教勢力範圍有多廣。
亦或是現在聖教已經滲透到玉墟哪個層級、哪個區域的正神。
但他沒想到衛銘第一個問題居然問的是煉器師的數量。
而且是像他錘柄一樣的……
這個問題問得錘柄一愣,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道:
“聖教煉器師共計約有八萬餘人。”
“其中魂修修士有五萬人。”
衛銘聽完以後略有思索,而後追問道。
“都是什麼修行境界?也都被這樣的強硬政策強壓任務,自負盈虧的同時,還要如同以前一樣提供聖教所需要的產品?”
錘柄點點頭重重哀嘆:
“哎!”
“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不到築基期的煉器師。”
“基本上以打造義體或者其他聖教所需要的產品為主。”
“他們遭遇的政策會和我一樣,有的甚至還會因為過往表現不太好而受到更為嚴厲政策的針對。”
“目的就是要殺雞儆猴,給心裡有小心思的人看的。”
“那剩下的兩萬人又是什麼構成?”衛銘接著問道。
“剩下的兩萬人裡,基本都是一些實力強勁的戰鬥部門修士。”
“其中聖主尊主境界不詳,但曾有九位金丹期修士反抗過,也無濟於事,全被逐一擊殺。”
聽到“逐一”這個詞,衛銘挑了挑眉毛。
錘柄似乎知道衛銘在想什麼,於是又接著解釋道:
“我們和你猜想的一樣,為什麼不一起轟殺,而是逐一滅殺?”
“是不是他們的實力也不能保證對金丹修士有完全的把握?”
“但曾經有一些人集資聘請玉墟二層的元嬰期修士對他們進行偷襲,仍舊被他們合力擊殺。”
衛銘點點頭,心裡已經明白錘柄告知的這個資訊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那聖主可能就是元嬰期。
而其他宗主可能是金丹巔峰,或者還有其他元嬰。
但兩個元嬰或者更高境界的可能性並不大。
想到這裡,衛銘不免笑了出來:
“哈,老錘啊,那你是怎麼覺得我一個煉氣期的小蝦米,能對天殘聖教這等龐然大物有殺傷力的?”
錘柄心中也早有腹稿,托盤而出的解釋道:
“自然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找死,而是我和老雷都看中了你的潛力。”
“我們還能撐一段時間,但在多年以後,恐怕就完全撐不下去了。”
“一旦整個聖教都完全併入了正神的神吏體系,亦或者在聖主聖尊的帶領下重新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神吏部門,那我們這些基層教徒會不會被當成投名狀而奉獻出去?”
“我們都覺得是必然的。”
“我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這個風險,所以要提前準備。”
“不說別的,那八萬煉器師中的五萬魂修煉器師。”
“如果你能用身體複製技術將他們籠絡起來,未嘗不是一股可以與聖教相抗衡的力量。”
衛銘聽完之後只暗自搖頭,反問道:
“那你說這些煉器師中,最高的境界是什麼?又有多少人呢?”
錘柄這時便垂頭喪氣下去,彷彿一直逃避的現實終於被衛銘戳破。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才開口:
“最高不過築基巔峰,連金丹都不是。每每有人想突破,但體內的天殘訣只更新到了築基期,根本沒有凝液成丹的法門,我們都被鎖死了上限。”
“聖主原本還想給他們發後續的天殘訣金丹功法,但被五大聖尊強行攔截下來。”
“之後聖主也就沒有再提過此事。”
衛銘聽到這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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