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衛銘一愣,心思急轉之間想了很多。
錘柄為什麼這樣問?
難道是我把天殘訣功法後門破除的事情終於被天殘聖教的人發現了?
但是他們迫於某些原因並沒有直接對我發難。
轉而讓錘柄來試探我。
畢竟,如果自己去除功法控制後門的事情真有那麼嚴重的話,現在的自己應該已經被採取各種懲罰性措施了。
就算出於隱秘性的擔憂,至少自己也會被舉報是魔教成員,繼而讓神吏把自己逮捕了。
他們繼續躲在那個魔窟裡避過一陣風頭就是。
畢竟現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到達能夠逃脫神吏掌控的地步。
而看錘柄這樣的神態,似乎是在天殘聖教裡受了什麼委屈,又被利用功法後門嚴厲懲治了一番。
所以才想要問自己關於功法後門操控的事情。
想通這些,衛銘心中有了個大概推測。
他沒有著急正面回答錘柄,反倒是關切的問著:
“老錘,發生什麼了?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錘柄也沒答話,只是在一瞬間將店裡所有電路網路全部切斷。
霎時間,整個錘柄修理鋪陷入了一片黑暗。
門窗也在同一時間重重關上。
房間內只有錘柄寄身的鐵球金屬傀儡頭上那猩紅的紅外探頭還散發著些許微光。
一閃一閃的。
悽慘,森然。
映襯著衛銘那冷靜審視的面龐也頻閃著泛起微微紅光。
這時錘柄緩緩開口:
“今天,老雷……也就是雷振中,問了我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雖然大部分是在問你日常與我接觸時的各種細節,還有我與你簽訂的各種合同。”
“但從他的語氣裡,我推測出來,你已經基本上脫離了他的掌控。”
錘柄隨後重重嘆氣一聲才接著說道:
“這”
“說到底,我不過是聖教的一枚棋子而已,是一種在這幾百年裡為他們打造各種武器的工具罷了。”
“老雷感受到了對你已經失控,但他又看重你身上表現出來的價值。”
“因為只要你執行過一次天殘訣,功法就會自動的在你的體內種下萬千後門。”
“老雷和他的上級們都可以憑此功法後門操控下屬。”
“一旦教會成員不服從聖教的意志,那就會受到渾身如萬千蟲蟻噬咬般的痛苦。”
“被懲罰過一次就會對其抱有深深的恐懼。”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比什麼都要痛苦。”
……
錘柄接著又和衛銘說了很多,但都圍繞著聖教剛剛發來的通告和變動。
聖教在創立之初,依照聖主的意志,是為了讓所有玉墟窮苦人過上好日子的一個團體組織。
但自從聖主不問教內具體事務以後,天殘聖教就逐漸向神吏治下的利益集團靠攏。
到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味。
現在的聖教眼裡已經沒有了玉墟窮苦人。
已經開始準備籌劃併入神吏的集團公司!
由此帶來的後果就是聖教開始不斷壓榨教會成員,好擠出油水來與神吏控制的各大集團進行交易牟利。
就拿錘柄這樣的煉器師來說。
在二百年前,錘柄這樣的煉器師每一個月只要打造十把武器交給教會用做運轉就行。
但是到現在,這個數量已經翻了百倍,並在快速上漲著。
不僅如此,稍有不慎,還會因為其中的一些瑕疵,遭受那穿心噬魂之痛。
“如此的壓榨我們的勞動力,而且沒有任何回報。就在剛剛,上邊還傳遞了一個新的命令下來。”
“馬上就不再供給原材料給我們,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去賺取原材料。”
“但供給聖教的武器卻一點也不能少,反而還按照一定比例逐漸上升。”
“消極抵抗者,死。”
“不達標者,重罰。”
“我們已經看不到希望了,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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