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玄靈貫心肘攻防一體……呵!”
話音未落,駭人的擤氣聲和腳踏石質地面的奔踏聲同時響起。
武雲昌的身形化作一支凌厲的利箭,在瞬間躥出去好遠。
他只在中途輕點兩下地面,就已經頂著一簇藍色法力尖芒的肘尖突進到衛銘的面前。
近乎偷襲的爆發速度配合上武雲昌那強悍的體魄,在空中劃出一抹如錦緞般的黑藍光影。
那是快到極致的速度在視網膜上殘留堆疊而成的殘影。
所有人都預見了衛銘口噴鮮血、肋骨盡斷、心肺破損的重傷畫面。
武雲昌肘尖似攻城錘尖端一般,那猛烈的破風聲似乎是想讓衛銘當場重傷死去。
衛銘直到此時,還是身體微曲、全身放鬆的站在原地。
像是根本沒反應過來似的。
“動啊!衛銘,動啊!”
寂靜的訓練場中除了武雲昌暴起引動的破風聲之外,僅有趙益生焦急的呼喊聲響起。
在他喊出來的一瞬,早就運轉天殘訣的衛銘終於動了。
倒不是因為趙益生的喊話才回過神來。
而是衛銘從一開始就擔心武雲昌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招。
還考慮到了他和武雲昌的基礎體魄差距太大。
貿然接觸之下,如果武雲昌近身後變招速度太快,他恐怕難以反應過來。
只有在臨身前的極短距離之下動身,衛銘才有機會躲開。
衛銘以身形微曲的三角步站架等待著武雲昌。
等武雲昌進入到我半米的範圍內,速度必然下降……
就是此時!
等到機會的衛銘猛然擰胯帶腿橫向偏移了三十厘米出去。
這三十厘米的錯位足以讓武雲昌的肘尖撲個空。
轉過身來的武雲昌對著衛銘劈頭便吼:
“衛銘你怎麼回事!”
“讓你老實站著演練,你亂動什麼!”
衛銘一臉無辜的攤手說道:
“武老師,之前你不是教導過,‘演練雖然只是定招定式,但也要以實戰姿態去作應對’。”
“老師還有說過,‘演練時兩人動作節拍更要一一對上,演練者打三四招,對手只似木樁般或只以一招回應,那不是在鬧著玩嗎?’。”
“這些我都牢記在心,所以我才做出實戰時候的正常反應來著。”
聽到衛銘所言的確是他反覆強調的理念,武雲昌也被噎得不好說什麼。
“好好好,我說的以實戰姿態應對是吧!那就好好看看在真正的實戰時,該怎麼打這一招!”
武雲昌面帶不快的再次走到五米開外,擺好架勢以更為兇狠的速度猛然奔衝而來。
武雲昌的內心自然是想著:
剛剛只是大意了,只要我在最後一刻略一變招,這衛銘必然承受不住!
這下得給他來個更狠的!
要從他身上賺更多的錢回來!
可是衛銘本來就有了豐富的基礎徒手格鬥術的經驗灌注。
再結合剛剛應對武雲昌玄靈貫心肘的實際交戰經驗,他對接下來武雲昌可能做出的動作已經推演出來了很多預判。
果然,那武雲昌在右臂肘尖快要衝到衛銘身前時,忽然變招。
只見他擰腰甩出左手向著衛銘的前手拉來。
看著是想把衛銘拉到自己懷裡順便抬腿踹膝再接往窩心處摜肘。
這一招要是打實了,衛銘膝關節韌帶崩斷、肌腱撕裂加上斷掉一大片肋骨是決然跑不了的。
要是心肺被斷骨劃傷,那治療費用更是幾萬塊都打不住。
可此時的衛銘已經不是一天前的衛銘了。
他在遍佈全身的奈米蟲幫助下,不僅頭腦思路清晰,就連神經對肌肉的募集響應速度也有所加快。
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面對武雲昌這狠辣一招,衛銘並沒有驚慌。
先以有限的法力布集在手上防止被武雲昌法力灼傷。
再以雲手之態繞過武雲昌前探的左手,並反向拉扯著他的手臂向後反撥出去。
與此同時,衛銘還起腳低踹武雲昌用以支撐身體的左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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