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急召,必定是有用到陝北軍的打算!閻赴看著眼前這位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少年。
“閻天,招地縣的王家、李家、張家,作惡多端,欺壓百姓,本縣命你率黑袍陝北軍,將這三家男丁殺盡,奪取糧食和物資”
“記住,三家遭遇一切,均是黑袍匪所為。”
閻赴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這位少年首領眼底一凜。
“陝北軍領命!”然而還沒等閻天離開,身後傳來閻赴冰冷之聲。
“記住,這是一場審判,而不是濫殺無辜和非禮劫掠,若有違反,殺無赦!另外,奪取的糧食,一部分帶來,一部分免費分給百姓。”
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開口。
“分糧時,要讓百姓知道,這是黑袍匪為他們討回的公道。”閻天再次鄭重地點頭,隨後轉身離去,召集黑袍陝北軍,準備行動。
他知道大人為何要這樣說,畢竟這個時代的大明邊軍什麼性子,他們都見到過,大人絕不會允許一支腐朽的隊伍出現在自己的手裡。
黑袍陝北軍這些時日剿匪,不少人心底逐漸開始驕縱,是時候敲打敲打,緊一緊弦了。
出發前,他將隊伍集合起來,目光如炬地掃過每一位將士。
“此次招地縣之行,吾等是為百姓除害,只殺有罪之人,不可傷及無辜,若有違反,軍法處置!”
“還有,膽敢肆意劫掠,趁火打劫者,斬!”
這一刻,黑袍陝北軍的將士們齊聲應諾,聲音響徹。
這邊黑袍陝北軍已經趁著夜色潛伏,踏上了前往招地縣的小路,與此同時,招地縣內,王家、大宅內,燈火通明。
王家的花廳裡燈火通明。
王富捏著酒杯,胖臉上泛著油光。
“兄臺,聽說你今日又收了二十畝地?”
李經文眯著三角眼,捻動唇上兩撇鼠須。
“都是些薄田,倒是張先生厲害,劉家坳那三十畝水田,硬是用五斗陳米就換來了。”
“哈哈哈!”
張家家主拍著桌子大笑,金戒指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那劉老漢還想求饒,我讓人把他孫子拎到井邊,他立馬就按了手印!”
“不過是一群餓瘋了的泥腿子。”
他舉起酒杯。
“等這批糧食出手,咱們三家在招地縣的地起碼能多五成!”
張家家主眯著眼睛,陰笑開口。
“等他們把田契交出來,咱們的土地就更多了,這年頭,活著總比其他重要!”
“不過咱的倉庫裡,還有不少糧食發黴了,趁著這個機會賣給他們,換些新糧也好。”
酒宴上眾人大笑,神色愈發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