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之前可有的罪過什麼人?”
“觀劉大人身上傷痕,似有洩憤之嫌,金銀資財遭遇劫掠,或許只是歹人掩人耳目。”
“找到兇手,仍需從傷人動機上尋找。”
王屬咬牙搖頭,倒是主簿馬鷙彼時嘆息著。
“劉大人為人隨和,樂善好施,怎會輕易得罪他人,想不到今日竟落得這般下場。”
“若不為劉大人尋一份公道,吾等有何面目見他。”
典吏張堰如今正蹲在三人屍身痕跡周邊,細細查探,聞言搖頭。
“劉大人為官清廉,心懷百姓,若說得罪,難道是得罪了城外的山匪?”
言及此處,主簿王景飛神色陰鷙,眉頭緊皺,語調似是警告。
“劉大人已去,豈能胡亂揣測,壞人清譽。”
明明是對典吏開口,但閻赴卻眯起眼睛,不著痕跡的心底冷笑。
人群中不少鄉紳紛紛點頭稱讚劉覆文,這些人名字連同兩名主簿,典吏,都被閻赴一一記在心裡。
還在誇讚劉覆文?
那麼這些人,都可以死了。
踏馬的,起事之前,這等沆瀣一氣欺壓百姓的混蛋,索性殺個乾淨!
劉覆文身死的訊息迅速在從縣大街小巷傳開,而閻赴也匆匆趕回農家大院,換上一身官袍。
旋即當著巡檢司數十官兵的面,神色悲痛咆哮。
“十日之內,必破此案。”
“接下來爾等務必在各個城門嚴防死守,凡見到可疑歹人,立刻調查!”
“劉大人一生清廉,定要還他一個公道!”
一眾巡檢司兵馬轟然點頭,匆匆散開。
閻赴也沒停下,如今劉覆文身死,王屬幾人族中勢力還達不到控制財政和人事權的程度,倒真讓閻赴這位知縣逐漸開始掌控部分權力。
眼下劉覆文屍身停在劉氏宗族內,天氣寒冷,也未曾腐壞,已有十幾家縉紳前來弔唁。
閻赴抵達時,劉覆文妻子劉張氏素衣麻布,正哭哭啼啼,宗族三名族老沉默看著。
“劉兄!”
“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不想劉兄英年早逝,實在是上天弄人。”
“究竟是誰,如此心狠,害吾兄長!”
“劉兄放心,本官定要將此歹人捉拿歸案,以告慰兄長在天之靈!”
眼見這位縣尊神情煎熬,眼中含淚,劉張氏愈發哭的哀怨,幾乎暈厥。
幾名族老看著閻赴撲在棺側,也不嫌晦氣,聲淚俱下,一時間紛紛湊上前去攙扶。
“縣尊,覆文能有縣尊這般重情重義的朋友,實在難得,若他泉下有知,必當欣慰。”
“是啊縣尊大人,莫要難過,當心壞了身子,大人既與覆文兄弟相稱,覆文一定不想看到大人如此難過。”
“當務之急是將歹人找出來,還他一個公道。”
三人攙扶,閻赴才終於擦拭著眼淚,從棺材旁站起身來,默默點頭。
一時間,整個從縣都傳開一則訊息。
新任知縣大人與劉覆文相交莫逆,重情重義,令人聞之無不欽佩。
農家大院,張煉,趙渀,閻狼,張耀祖四人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