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是荷香姑娘。”
車內的戚修凜睜開雙眼,撩開簾子看到了那道纖瘦身影,她在躲,還躲得心虛。
他不由冷笑,似是故意,讓鐵衣把她帶上來。
鐵衣呆愣幾息,大感驚詫,到底什麼都沒問,跳下馬車快步跑到荷香身後,“荷香姑娘,真巧,世子的馬車正在不遠,你與我們一同回去吧。”
徐卿歡自然不敢,她方才爬牆時弄傷了手腕,忙將傷處藏到了袖口裡。
“咦,你身上這麼重的血腥味,受傷了?”鐵衣鼻子很靈,“你稍等。”
他跑到馬車邊,很快,又跑回來,“世子說,車上有藥膏子,你到車上抹點藥簡單的包紮一下。”
“不用了,多謝世子,奴婢……”
“那你自己跟世子去說吧。”
她沒想到鐵衣會這麼回,滿臉錯愕,隨後坦然,跟著一道上了馬車,她越是忌憚越會惹得世子疑心。
馬車內,徐卿歡恭恭敬敬的蜷縮在角落,戚修凜漠然看著她,將隨身備著的藥箱擺在桌案上。
她只覺得這車雖小卻五臟俱全,坐榻,小桌,抽櫃,一應俱全,卻也顯得空間逼仄,她就算躲著也離他很近。
“怎麼傷的?”戚修凜見她低垂著頭,朝他行禮之後就一直鵪鶉似的縮著。
徐卿歡被他充滿壓迫性的目光看的心慌,“不小心擦傷的。”的確是擦到了粗糙的牆壁上。
傷口有寸許長,此刻才覺得疼,鮮血也溼透了衣袖。
恰好是在右手,她左手不便。
戚修凜喉結滾了下,“過來。”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心冒汗,還未開口,馬車一個顛簸,徐卿歡沒坐穩,徑直朝著世子懷裡撲去。
女子身子柔軟,髮間帶著馨香,白皙小手抓著他肩上的衣襟,抓出了褶皺。
他一低頭便看到她細膩的側臉,那塊胎記,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塗抹像是嵌進她的面板。
時日久了,不會損傷面板?
為了隱瞞,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徐卿歡臉頰微紅,慌張的從他懷裡起身,那抹香味也隨之遠離。
“奴婢不是故意的……”
鐵衣支著耳朵,聽裡面一聲驚呼,趕忙解釋,“世子爺,方才壓了塊石磚。”
“無礙,”戚修凜聲音暗啞,像是裹挾著一頭兇猛的野獸,衣袍下,被她坐過的地方,瞬間熱度升騰起來。
他不是沉溺色慾之人,卻無法控制身體藏匿的本能反應。
這個女子……居然一再的輕易挑起他的感覺。
“若不想你的手徹底廢了,就老實些,過來。”戚修凜語氣冰冷,可半點看不出他褻褲裡的動靜。
徐卿歡忐忑不安,面對凶煞的世子,她不得不妥協,不由得疑心世子是發現了什麼,這才逼迫她靠近,想一探究竟。
他是武將,常年面對將士受傷,練就了熟稔的處理傷口的能力,捲起她袖管。
雪白手腕上一道長長的擦痕,連著皮都磨出紫色的斑駁。
她卻一聲不吭,無論是上藥還是包紮全程咬唇皺眉,即便紅了眼也還是乖巧的坐在那。
他手下動作越來越輕,微涼的指腹不經意蹭過她滾燙的面板。
徐卿歡戰慄下,慌亂的抬頭,看到世子爺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