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心的擦拭乾淨遞給了徐卿歡。
“姑娘,你看,都好好的,幸好提前藏起來,不然就要被康嬤嬤的人發現了。”
徐卿歡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髮鬢,“還是我們小秋蘭最有法子,下次出門,我給你帶糖人。”
這事兒不能這麼罷休,徐靈君稍作休息,便帶著孟嬤嬤去了慈念堂,四下搜找,也沒有看到銀霜的蹤影。
她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向坐在正堂的戚夫人,“婆母可找到寶物了?”
戚夫人查無所獲,自然不會把銀霜告發漪瀾院這件事透露出去,“找著了,是不是嚇著你了,我方才已經訓過康嬤嬤了,你也莫要放在心上,過去便過去了。”
徐靈君不甘心,暗暗地絞著手裡的帕子,指甲差點劈裂。
“老夫人,有件事奴婢知曉不該說,可奴婢跟著世子夫人多年,看著她長大,跟著她一起進了國公府,見不得夫人受委屈。”
孟嬤嬤撲通一聲跪下去,砰砰砰開始磕頭,整個額頭紅了大片。
戚夫人跟康嬤嬤對視一眼,默嘆口氣,“說吧。”
孟嬤嬤便將銀霜這些日子在漪瀾院的所作所為吐露乾淨,說她備賴偷懶,背地裡塗脂抹粉,偷奸耍滑,更是口出狂言跟後廚的銀杏說要做世子的貴妾。
“平日夫人很是善待她,知曉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便是犯了錯也從未嚴厲訓斥,可她還不知足,肖想世子爺,誰知她夜裡會做些什麼腌臢事。”
話音剛落,戚修凜的身影出現在慈念堂,也將這些話聽到耳內,前因後果他早就心知肚明。
“母親,銀霜是您身邊的人,她既有狼子野心,府裡就留她不得,是發賣,還是打發去莊子,永生不得踏進京都,全憑母親發落。”戚修凜將主動權交給戚夫人。
戚夫人捻了幾下佛珠,有些心累的揮揮手,“到底是跟著我十多年,讓人送去莊子悔過吧。”
此時的銀霜早就被堵住嘴,捆了雙手,待這話傳過去,直接塞進了車裡,任憑她如何嗚嗚哭泣,也沒人搭理她。
車伕一揚鞭子,便朝著京都城門駛。
鬧騰了大半天,太夫人也聽到點風頭,但因為身子不大好,戚夫人便去內堂哄著她。
前堂這邊只剩下戚修凜和徐靈君,他見著徐靈君哭的雙目發紅,並無憐惜,只是做了個面子功夫,表示會去漪瀾院。
出了院子,鐵衣牽著那條兇猛的大型獵犬,旁人不敢靠近。
但獵犬看到戚修凜倒是乖順,搖著尾巴往他腳邊靠。
戚修凜順勢摸了下獵犬腦袋,吩咐他,“把東西送給林執的父親,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鐵衣早就把銀霜送到慈念堂的藥渣蒐羅起來,當下就親自送去了城外大營。
到了暮色四合,徐卿歡喬裝打扮,藉口出去給夫人採買東西,順利的出了府門,一路往那處橋洞走。
只不過橋洞兩側的路口早有不少支了攤子的小販,人來人往,她要去翻找東西,會惹人注意。
徐卿歡便裝作閒逛,從這頭溜達到那頭始終找不到機會。
偏此時,她又看到了不想見的人,轉身就要躲起來。
那人眼尖的很,舉了摺扇,也不顧那麼多人徑直朝她吆喝,“這邊,看到我了嗎?”
只因他身邊還有個頎長挺拔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硬朗清雋,被邊關風沙吹的粗糙的面板,這些日子養的稍顯白皙了些。
“宗權,你家那個小兔子似的丫鬟,叫什麼來著……小荷香是吧?”
戚修凜板著臉,沒說話,渾身猶如冰山冒著寒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