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驚春以為徐二死在了驚馬事件中,沒想到她居然假死,還到了甘州。
果然對溫三郎“情有獨鍾”。
“嬤嬤,請這位二姑娘上車來,我可有好些話想要同她說一說。”
甘州是兄長的轄區,即便此刻戚家世子爺在,她也不怕,當下,趙驚春靠在錦繡軟榻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戚修凜留下的侍衛,被鐵甲軍包抄,並無去報信的可能。
院子裡,荷兒和玉兒看著娘子要走,兩人對視一眼,竟然朝著娘子跪了下去。
“我跟玉兒都是苦命人,父母本就是將我們賣給人牙子換了銀錢給弟弟上學,便是回去,以後說不準還要被賣,我們想跟著娘子。”
荷兒說完,朝著地上不住磕頭。
玉兒也道,“娘子,你就帶我們走吧,無論去哪裡,我們都想跟著娘子。”
短短几日功夫,她們跟著徐娘子,相處下來,知曉娘子是個善良的人。
吃穿上也未將她們當做賤婢,反而娘子還會給主君做好些可口的糕點,也會分給她們。
卿歡不習慣被人跪著,讓她們起來,“我並不是甘州人,以後會離開這裡。”
“娘子去哪裡,我們都願意跟著。”兩人齊齊開口。
眼下的確不好安頓她們。
卿歡想了想,可先將她們一起帶走,隨後再給些銀錢讓她們謀生。
院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七八個冷臉的鐵甲將士進來,有個老嬤嬤笑容滿面走到她面前。
“徐二姑娘,我們郡主有話與姑娘詳談。”
卿歡看向外面,侍衛被鐵甲將士圍困,弓弩手的利器對準了他們。
只要她說個不字,那些箭簇便即刻射穿他們的胸膛。
“姑娘,請吧。”老嬤嬤不由分說,讓將士“請”她出門。
那稚童撲過來,擋在卿歡面前,卿歡擔心會被發現,將孩子推到荷兒懷裡,朝她們搖搖頭。
“好,我隨嬤嬤一同去見郡主,只是莫要傷到我的丫鬟。”話音剛落,卿歡便被老嬤嬤使勁的搡了一把。
她踉蹌著出了門,那些侍衛焦急的望向她。
若是姑娘被帶走,他們萬死難辭其咎,倒不如奮力一搏。
他們低估了這些鐵甲軍的威力,竟先發制人,以一張鐵網將他們全部困住。
那網上有千萬根牛毛細針,每一根針上又浸透了毒液,只要扎進面板,立時便會筋骨痠軟喪失力氣。
為了確保他們的安全,卿歡只能爽快的上了馬車。
她一進到車內,便被人按著雙手,壓著跪在了鋪著厚厚墊子的車內。
趙驚春捏了顆葡萄,嬌笑道,“徐卿歡,你如今,來到甘州,自投羅網便怪不得旁人,之前我便厭惡你這雙眼,這雙手,連同你這個人,也覺得討人厭。”
卿歡起不得身,額頭也被壓著觸及毛皮,卻依舊不卑不亢。
“郡主既覺得我討厭,何必還要召見我,我來甘州與郡主有何干系?”
趙驚春一笑,“膽子倒是大了,可是覺得有溫時玉給你撐腰,你也敢跟我叫,岑嬤嬤,待會兒到了待客的地方,幫我好生招待貴客。”
她與溫時玉先是去了雍州,後來再到甘州,半個月的時間,她未來郎君從不碰她。
那日,她洗乾淨換上薄紗寢衣想與他親暱,卻被他冷著臉斥了出去。
令她顏面無存。
如今這口惡氣,她要好好出在徐卿歡身上。
……
一入了地牢,卿歡便被投到了水牢裡,水深膝蓋,灑滿了令人體寒的草藥,以至冰冷刺骨,卻不會立即讓人失去知覺。
幾個男子將她雙手綁在了水牢的木架上。
岑嬤嬤自有折磨人的千萬種法子,先泡足了五個時辰,冷水從骨頭縫裡走遍全身,便能凍傷了筋脈。
女子會失去生育能力,男子會失去勞作能力。
且不會造成任何外傷,便是被溫三郎發現,岑嬤嬤也自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