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包廂的門開啟,嚴柄和藍袍青年前後出了門,但藍袍青年卻並未離開,而是去了隔壁的一間房內,帶了位小女娘出來。
戚修凜目光一沉,聽到趙明熠驚歎道,“這位不是前些日子剛回京的溫家三郎麼,怎麼也跟二姑娘認識,莫不是,今兒二姑娘要連相看兩位郎君?”
“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事?”戚修凜語氣冷硬,坐下後,倒了杯茶慢慢啜飲,但目光卻始終落在二樓上。
剛離開國公府便急不可待的相看男子,嚴柄府上有十六房妾室,這位藍袍青年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人!
她若草草將自己嫁了,才是愚蠢。
卻說徐卿歡早已看到了戚修凜,她故意拖時間,等到嚴郎中離開,才同溫三公子道謝。
“你,很像是我在儋州認識的一位先生,不過那位先生姓崔。”徐卿歡認識的崔先生,無權無勢,家境貧寒,哪怕外貌與溫三公子一樣,她也覺得不可能。
溫時玉卻溫雅一笑,“是嗎?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或許,在下真的與你的那位故友很像,不過,這也是種榮幸,二姑娘,雨勢漸大,在下讓人護送你回去。”
卿歡怔仲。
除卻五官,氣質上,他與崔先生倒沒什麼相似之處。
她頷首,卻走在了溫時玉的右側,恰好避開了令她不喜的目光。
她好不容易脫離了國公府的深潭,這輩子,絕不會再跟那人有任何牽連。
卿歡回了侯府,去見父親母親,見著承安侯滿臉喜色,才知那位溫公子提前讓人來告知父親,說是雨天溼滑,馬車會慢一些,讓他們無須擔心。
而曹氏臉色難看,暗忖:究竟何時,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溫家郎君勾搭上了。
“原本父親只是想讓你與嚴郎中見上一面,可萬沒想到,居然是溫公子將你送了回來,他這人,年輕有為,你若能把握住,以後便是進門給他做個妾,也前途無量。”
承安侯這下,是打從心裡高興。
畢竟能跟勇毅侯搭上線,也是個不錯的姻親。
他這個女兒,竟是個福星。
曹氏眯了眯眼,溫家焉能看得上她,一個庶出的女兒,如今還未上宗譜,連羅小娘也不過是個通房。
下一瞬,承安侯便道,“歡兒,從今日起,你母親便是侯府的貴妾,以後一應份例都按照這個標準來,稍後父親再讓人送些補品和湯藥,給你小娘好好調理身體。”
曹氏臉色大變,轉身道,“侯爺,你如此越過規矩,傳出去,妾身還如何管理中饋。”
“歡兒未來若真能嫁去溫家,她的身份便是抬上幾抬,也是應該,行了,這件事就這麼辦。”承安侯似是找到了昔日威嚴。
他靠著子女的姻緣,漸漸恢復往日門庭,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到手的機會。
徐卿歡不在意他們如何爭吵,乖覺的行了個禮,“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她心裡清楚。
溫家應當不會看上她,但如果,溫三公子對她有那麼一點意,她考察幾日,那人秉性為人尚可,倒不失為一個良配。
就算成婚後,對方妻妾如雲,只要給她一方小小的天地能安穩度過餘生,能護佑母親安全.
她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是夜,紗帳搖晃,燭火跳躍,那柔細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裡,隨著那些孟浪的舉止,腰肢不堪重負,烙下點點曖昧的痕跡。
灼灼氣息撕開紗帳。
男人目光炙熱,凝視著錦褥中的女娘,啞聲道,“你費勁心思逃離國公府,就是為了嫁給別的男人……”
接踵而來的是他不斷的撻伐。
雷聲滾滾,戚修凜猛地睜開眼,身邊空蕩蕩,沒有夢中那嬌軟女娘的身影,他已經,好幾日未曾去過漪瀾院。
起身之際,他垂下眸子,深深的擰著眉看向髒了的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