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凜神色漠然,徐靈君從未給他解過腰帶。
至於旁人……倒是與他水乳交融過數次。
他腦海浮現了徐卿歡那張柔軟可憐的臉,甚至她承受不住哼唧時,臉頰緋紅,雙手亂抓的樣子。
這番心思藏得很好,便連著趙明熠也看不出分毫,只是身體本能的抗拒徐靈君,這月餘來他的反常也引起了母親的注意。
母親昨日還在提及,再不能有孕,要給他準備納妾,後宅人多總有那麼一兩個能夠懷上子嗣。
他眉頭微皺。
趙明熠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你這張臉就是冷了些,要是多笑笑,得迷暈多少小娘子。”
戚修凜不搭理他,轉身出去了屏風後。
……
文薔帶著卿歡擠進演武場不遠處的茶肆裡,看著一眾錦衣華服的郎君。
她從懷裡摸出一袋銀錢砸在桌上,“我押注,大晉朝國公府的戚世子必定大勝而歸。”
卿歡被她的情緒鼓舞了,也從荷包裡摸出了一串銅錢,只是她的押注就小的不夠看。
她本也想押戚修凜,可在看到名冊上居然還有溫時玉,便猶豫一瞬,將銅錢放在了溫時玉名下。
記了名,離開茶肆。
遠處演武場牆上的彩旗獵獵迎風,四周都是守衛的衙差。
“你方才下了那麼多銀子,不怕他們跑了?”卿歡輕聲問,又垂頭盯著身上的女子勁裝。
方才,文薔讓人取出兩身衣,自己脫了襦裙便換上,另一套就交給了她。
雖不甚合身,可,也襯的卿歡身姿颯爽娉婷,既柔美又多了幾分利落。
文薔拉著她就往演武場後門走,“不會,那些人都是京都的公子哥兒,我都識得,要是跑了我就去他府上要銀子。”
如此狂悖的發言,還真是聞所未聞。
原以為不好入內,文薔亮出個漆黑的雕著鷹隼的銅牌,衙差便爽快放行。
待進了演武場,文薔拉著個武將問路,那小將倒是熱心,領著兩人去了一處廂房。
文薔推門而入。
趙明熠手裡瓜子兒掉在桌上,“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去去,女娘家家。”
但他看了眼卿歡,長眉一挑,“二姑娘,外面日頭大,你先坐著歇一歇,自己倒茶喝啊,別客氣。”
話畢推搡著表妹出了門。
廂房裡一股淡淡的松木氣息,卿歡以為小郡王要同縣主說話,也便沒有出去。
不知何時屋內竄入一隻玉白可愛的兔子,搓著耳朵蹦跳。
她見那白兔竄進了內室,便想著這樣一隻稚弱的生靈萬一遇到不知憐惜的武將,豈不是要被抓住烤了。
卿歡小心翼翼去追,口中低低喚著,“小兔兒,你莫怕,我帶你回去,你在這兒遲早要變成一隻麻辣烤兔子。”
她悶頭去追,那白兔很是靈活,跳到了屏風後,卿歡也跟了過去。
便是兩方對峙了會,她一個猛撲。
竟是抓住了一隻碩大的玄色靴子。
“你在做什麼?”男子聲音低沉,極其熟悉。
卿歡呆愣的抬頭,便看到一方袒露胸膛,上衣敞開,胸腹肌肉奮起緊實,細腰扎著玉帶,下腹居然還有……
她嚇得叫了聲,轉身便要跑,卻又一頭撞到了屏風上,頓時痛的淚花閃爍。
戚修凜倒沒想過,她膽敢潛入演武場,偷看他換衣裳。
逃跑,又撞了腦袋。
平時的徐卿歡恪守本分,謹小慎微,這般鮮活跳脫當真少見。
戚修凜將她扶起來。
她一抬眼看到他胸肌,都要抵著她鼻尖。
鼻頭方才碰到硬物,一股熱流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