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的,林大夫儘管幫我上藥。”
卿歡唇瓣都是白的,語調輕飄飄,眼神疼的都要渙散了。
林執看著世子,“世子,勞您先出去,處理傷口便要解開她的衣裙。”
戚修凜紋絲不動,眸色深沉的看著懷裡的女娘,“不必,她是我的人,我便留在這裡。”
話畢,他將卿歡扶著靠在了軟枕上,動手,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袖。
白嫩的手臂立時暴露在空氣中,許是力氣大了,連著一整條袖管全部被他扯下來。
卿歡細細喘息,別開臉,柔軟的胸脯微微起伏。
林執沒再說話,世子這般緊張,怕真的是上了心。
她立時取來了消毒的藥水,用紗巾沾著擦拭在那細膩的肌膚上。
“若是疼,你咬我。”戚修凜遞上了大手,置於卿歡唇邊。
她剛要說不必,卻猛地低呼,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是因那傷口再深幾分便要及骨。
傷口包紮好,卿歡已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彷彿從水中撈出來。
“世子,二姑娘喝了湯藥需要好生睡一覺,有件事,我要同您說一下。”林執給卿歡掖了掖被角。
卿歡知曉她要說什麼,此刻,她竟假裝睡著,不敢面對,若是因為泡了藥水的緣故,影響她日後生產。
世子會不會就此不要她了?
戚修凜頷首,深看她幾眼這才轉身出門。
林執跟過去,“二姑娘的的脈象凌亂,氣血滯塞,身上一股斑蝥和芫花的氣味,這兩種是劇毒,有孕的婦人用了會立即落胎,未婚女娘則會影響子嗣。”
半晌,戚修凜才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徐二,到時你跟著去國公府幫她調理身體。”
子嗣終究會有,不急於一時。
醫館外,溫時玉佇立在外。
戚修凜看到那抹青色身影,衣袍間的修竹隱隱泛著暗光,不由得擰眉。
他邁步而出,“溫公子有事?”
溫時玉目光縹緲,輕聲道,“她呢,可有大礙?”
“溫公子以後還需注意些分寸,你與徐二從未議親,便應當離她遠一些,如今,她心繫於本世子,不遠千里來甘州尋我,溫公子便該明白。”
戚修凜這話,讓溫時玉笑了笑,卻是言不由衷道,“那便好,她能覓得良人,我心甚慰。”
……
梁王逃竄到了地道,在出口處被趙明熠的人攔住,枷鎖在身,直接押進了大牢,等待押送入京都受審。
那幾十萬將士,群龍無首,加上戚修凜所行,是皇命在身。
他們明白,梁王大勢已去,不該做無謂的掙扎,也便放下反抗之心,等待收編入帝王之手。
自古皆是如此,帝王忌憚著兵權在手的武將,必要想盡辦法瓦解實權,將虎符攥入掌心。
接連幾日,戚修凜往返大牢和醫館。
卿歡的傷也漸漸恢復,只是不能拿重物,連拎茶盞也有些費力。
荷兒摔斷了腿無法服侍她,玉兒還要照顧那個孩子,她這身邊便只有林執,而林執是大夫自然不能隨時幫她。
正欲自己倒茶,門被推開,戚修凜直接取走茶盞,“我來。”
卿歡忐忑不安,坐在凳子上,見他倒了水,還要喂她。
“我,我自己喝。”她忍不住臉紅,即便早已互表心思,還是覺得不自在。
誰知,戚修凜依舊道,“你手臂受傷,不要亂動。”
她只能張開唇瓣小口小口的吸著杯子裡的茶水,喝的急了,嗆的臉頰緋紅,咳嗽不止。
那挺拔健碩的男人微微傾身,幫她順著背脊,“無人同你搶,慢點喝。”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鼻唇間,酥麻至極,卿歡那雙烏溜杏眸倒影著郎君俊美的臉,一時有些怔仲。
戚修凜挨著她,熟悉的香味衝入鼻腔,眼看她瓊鼻丹口,面頰生春,竟心頭火熱,俯身吻住她唇瓣。
柔軟甜蜜,夾雜著微苦的藥味,甫一探入舌尖就令他燥熱不止。
卿歡無辜嚶嚀。
愈發讓他失了分寸,不由漸次加深,如大軍壓境風捲雲殘。
連他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