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你也二十三了,軍功在身,又被陛下擢升五軍都督同知,十三公主屬意於你,總有意無意的敲打國公府,只怕是想讓你尚公主,若你真的尚了公主,前途盡毀,叫我如何對得起戚家的列祖列宗。”
戚修凜明白,所以他再不願,也會讓徐靈君儘早懷上孩子。
他點頭應下,戚夫人長舒口氣。
……
漪瀾院內,卿歡緊張的坐在榻上。
屋內燃著助興的薰香,她聞著頭暈腦脹。
沒多大會,臥房門被推開,一道頎長健碩的身軀邁入房內。
隔著屏風,卿歡呼吸急了起來,掌心都是汗水,她聽到孟嬤嬤喚了“世子”,便硬著頭皮走出去。
在京城月餘,她學瞭如此伺候男人,如何更衣,那些規矩早就爛熟於心。
卿歡垂首,走到戚修凜身邊,“夫……夫君,妾身給您更衣。”
她未嫁過人,一聲夫君喊的拗口。
戚修凜只聽到軟糯聲音,格外清甜,不由低頭看她。
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後背,雙肩微微顫抖,細白的手探到他腰際,撫弄半天都未能解開他的腰帶。
反倒是她身上的幽香縈繞在鼻尖,讓戚修凜腹下抽緊。
武將生活索然無趣,除了操練就是禦敵。
這幾年,戚修凜摒除雜念,從未接觸過女人,反倒是打了勝仗,軍中兄弟圍火暢聊,會提及能讓男子銷魂蝕骨的事。
平日軍中會給兄弟們出去解決需求的機會,他也曾去過,可面對濃妝豔抹的歌姬,竟是半點下不去口。
“行了,你且去等著,我自己來。”他自脫下戎裝,只著了件裡衣便去湢室沐浴。
卿歡倒了茶水,抿了幾口緩解緊張。
待戚修凜回來,見她乖巧坐在榻上,燭光搖曳中雙臂脖頸和臉頰皆是珠玉般光澤。
他喉結滾動,行到她身邊,粗糲大手捏著她下巴,誰知徐卿歡頗為大膽,起身整個人撲入他懷裡。
“夫君,燭光太亮,妾身不習慣。”
她這話倒也沒毛病,畢竟嬌生慣養長大的侯府千金,婚後五年,算是頭遭與自己的丈夫共處一室。
戚修凜嗯了聲,抬手,一個掌風將近處的燭火熄滅。
女子身嬌體軟,肌膚細潤光滑,戚修凜目力極好,即便屋內昏暗也能看清懷裡的小夫人白皙的臉上染上緋紅,眼底隱隱藏著水光。
“當初迎娶你是母親的意思,我與你還未圓房,你若是緊張,今晚也不必著急。”
他畢竟外出五載,甫回來兩人甚至算不得多熟悉,就要脫衣解帶,她沒有準備好也能理解。
話畢,他將懷裡溫軟的女體往外推。
徐卿歡自幼便同母親生活在祖籍,備受冷眼嘲諷,如今母親臥病在榻,她為了拿到銀子給母親治病,將羞恥拋在腦後。
“不,妾身只是頭一回,有些害怕,夫君輕一些就好。”她柔軟的手探到男人腰間,掌心下是堅硬的肌肉。
男子的軀體與女子不同,處處都硬的像石頭,偏帶著炙熱的溫度。
戚修凜聞言,垂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發頂。
見她拆解他的寢衣,仔細的將衣裳掛在了架子上,舉止動作細緻妥帖,似是很熟稔這些伺候人的流程。
徐家的大小姐,養在閨閣十六載。
嫁進國公府後,哪怕自己的夫君出征在外,一封家書都未曾與她寫過,反而替他侍奉長輩,操持府中事務,也從未有半句怨言。
想到此,戚修凜語氣不由得略顯生硬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