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鍾昊的語氣很堅定，”我就想免費發行，不籤獨家。”
“這...鍾老師，條件我們可以再談...”
“就這樣吧，我還要給其他平臺打電話。”鍾昊果斷結束通話電話，開始聯絡其他音樂平臺。
他很清楚，免費音樂也能賺錢，廣告費、版稅都是不小的收入。但這些都與他無關，因為這些錢本就不屬於他。這首歌，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一個人而寫。
手機突然震動，是沈芷發來的訊息：”睡了嗎？”
“還沒，”鍾昊回覆，”在處理一些事情。”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不用謝，”鍾昊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值得最好的。”
發完這條訊息，他正要放下手機，高小蘭的頭像跳了出來。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隨手劃開了訊息。
“你和她現在是不是......”
看到這曖昧的省略號，鍾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他靠在床頭，手指在螢幕上輕點：”剛到酒店。”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安～”
這回復來得太快，鍾昊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理解了高小蘭話裡的暗示，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正要解釋，又收到一連串的訊息。
“別裝了，我都懂的！”
“你們倆在節目裡的互動，簡直甜掉牙！”
“而且你寫的歌詞那麼纏綿，什麼'藕斷絲連'、'憑何懷緬'的，誰聽不出來你對她的心思？”
鍾昊揉了揉太陽穴，這姑娘的腦補能力未免太強了。他坐直身子，手指飛快地敲打著螢幕：”想什麼呢？又不是住在一個屋簷下。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汙了？”
“切，誰信啊！”高小蘭發來一個白眼的表情。
酒店的空調呼呼地吹著，鍾昊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內心泛起一絲無奈。他深吸一口氣，打字道：”我說大姐，你這閱讀理解能力真厲害，連小學生都比不上。那首歌講的是少年時期的純真感情，就像初戀一樣美好又刻骨銘心。”
發完這段，他頓了頓，繼續寫道：”即便歲月流逝，那份感覺也永遠留在心裡。錯過就是永遠的遺憾，遺憾或許才是最完美的結局。這是寫給她的安慰，明白嗎？”
“說來說去不過是在找藉口！”高小蘭立刻回道，”全網都在嗑你們的CP，誰不希望你們在一起啊？”
鍾昊無奈地搖頭，手指在螢幕上劃過：”我去，別告訴我你也開始磕這對CP了？這只是節目效果，別當真。”
“裝，你就繼續裝吧！”高小蘭發來一連串的表情包，”沒有刻骨銘心的感情，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動人的歌？”
房間裡的燈光有些刺眼，鍾昊調暗了亮度。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心裡暗自嘆氣。這些天來，類似的對話他已經應付了無數次，每個人都在揣測他和沈芷之間的關係，彷彿不這樣就對不起觀眾似的。
“音樂本身就是一種藝術表達，這又不代表我一定要身臨其境。”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再說了，這首歌純屬現場發揮。”
“吹吧你就，反正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