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情況?”
“輕語師姐,竟為一個外人呼叫道子令?”
由於靈力風暴混淆感知,眾人皆未看清凌白的動作,都以為是梁輕語偏執到發了瘋,竟敢擅自呼叫道子令,操控這四階大陣用於私怨。
道子令在歸一門,擁有絕對的權利,象徵玄法的頂端,連道子本人也不好輕易呼叫。
凌白只是常霜卿名義上的道侶,卻未正式加入歸一門,屬於外人的範疇,為其呼叫道子令屬於嚴重僭越。
“拿下!”
耳邊縈繞著眾人的猜測,梁輕語見凌白沒有站出來承認的意思,只能硬著皮頭扛下大鍋,指揮照清峰弟子,乾淨利落的擒住凌雲閣眾人。
事情大條,照清峰弟子也知今日無法善了,唯有一條路走到底。
而以凌常為首的弟子,在失去凌天寒撐腰後,士氣紊亂,很快便被制服。
“師姐,接下來如何是好?”
眼看人群愈發聚集,甚至長老和脈主都被驚動,幾位弟子快步來到梁輕語耳邊低語,表情糾結。
他們想不明白,恬靜果決的師姐,為何因凌白幾句話變得偏執激進,完全不考慮後果。
因私怨呼叫道子令,這事如果拿上臺,千斤都打不住。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天塌下來我擔著,諸事以凌白郎君為準。”
梁輕語騎虎難下,事情發展超出她的掌控,只能繼續無條件支援凌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凌白能呼叫道子令。
此令非道子或其應允者不得使用,可哪怕她得到常師姐親允,能借到陣法的三階之力就是極限。
凌白卻宛如此令之主,輕易便能調來四階大陣的全部力量。
對,是調,是不講道理的強行徵召,大陣無理由供給他。自己是借,需要按優先順序排序,若有脈主需要呼叫大陣,她便借不來半分力量。
在對道子令的掌控和親和力上,凌白表現得比常師姐還像道子。
“郎君隨心意行事即可,萬事有我兜底。”
“怕什麼,有人會兜底。”
凌白臉色稍霽,對梁輕語的態度還算滿意。
他手掐靈宮印,袖袍翻轉間,地底的凌天寒便被靈力拉扯著飛出大坑,而後重重的砸到腳前。
他華服法衣破碎成條狀,長髮凌亂散發焦臭,威嚴俊朗的臉龐佈滿黑灰與血痕。周身血跡斑斑,翻卷皮肉的傷口,與面板灼燒產生塊狀物凝結在一起,仍遮不住露出的白骨。
片刻間,威風凜凜的玄門親傳,變成乞丐般的人物。
“你什麼修為?”
凌白無視對方吃人一般的眼神,抬腳便踩在凌天寒頭頂,把他剩下半張臉也踩進泥土。
他周身靈力暴動,如擱淺的巨龍死命掙扎,可四階陣法的禁制重如山嶽,強大的作用力在他體表扭曲成密閉空間,抽走能調動的所有靈氣,鎖死其經脈。
現在的凌天寒和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狗東西,我必殺你!”
凌天寒聲音怨毒,其中殺意便是圍觀的弟子也感不適。凌白不慣著他,腳下用力三分。
“死到臨頭還敢狂吠?”
凌天寒半截身子都被踏進泥土,臟腑氣息紊亂。
他腦袋深埋泥土無法視物。卻似乎能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灼灼目光,悲憤交加好似火燒。
堂堂玄門親傳,被下宗附庸當狗踩在腳下示眾,還有何面目示人?
鴕鳥般把整個腦袋埋進泥土,似乎這樣就能稍微躲避令他崩潰的閒言碎語。
“你,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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