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黨的勢力遍佈朝野,崇禎對此早已是心知肚明。
可他也沒什麼辦法,因為他還要指著這幫人給自己辦事,總不見得他這個皇帝親自去辦事吧,六部九卿總得有人為他分擔責任不是?
他之所以對溫體仁十分庇護,也正是因為溫體仁乃是正兒八經的反東林,當初溫體仁絞盡腦汁搞走錢謙益,錢龍錫,反東林黨的旗幟可謂早已鮮明。
這樣的人,他能不在意,能不庇護嗎?
只是他哪裡想得到,朝野上下就這麼個敢反東林黨的人,居然是個通敵賣國的人。
這可把他著實氣得不輕。
可他有什麼辦法呢?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聽東林黨人的話吧。
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今日這齣好戲,硬是讓他這個皇帝都成了擺設。
東林黨人把持朝政,他忍了。
東林黨人斷絕言路,他也忍了。
而事到如今,這東林黨已如一堵牆一般,密不透風,任憑他這個皇帝如何敲擊,這堵牆硬是沒有一點反應,他這個皇帝的威嚴何在?他還有什麼皇權可言?
韓一良頂著欺君的罪名也不敢得罪東林黨人,著實讓他徹底看清楚了眼下東林黨的隻手遮天。
換句話說,他已經被架空了。
他這個皇帝,除了有皇帝的名,已然沒有一點兒皇帝的實。
朝廷上下各級官員,看的都是東林黨的臉色,跟他這個皇帝毫不沾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崇禎望著滿朝默不作聲的文武大臣,一時間悲從心來,憤從心起,悲憤交加下,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像極了一頭即將暴怒的猛獸。
他什麼都可以忍,唯獨這個不能。
因為他可是皇帝啊!
“陛下!”
就在崇禎即將控制不住情緒之際,韓羽十分有眼見的站出身來。
“韓大人言道不能說,想必今日不是時候,陛下何不給他些時日,讓他好好想想,想好了以後再上奏?”
韓羽沒有放過韓一良。
因為放過韓一良跟放過東林黨其實沒什麼區別。
他既然要對付東林黨,這個頭都已經開了,半途而廢不是他的風格。
而且東林黨自今日始,只怕也會視他為大敵,他想半途而廢,只怕都已是不能。
韓一良渾身大汗,聽得韓羽此言,在心裡邊一陣罵娘,恨不能將韓羽千刀萬剮。
奈何此刻他被頂在了最前面,退不也是,進也不是,端的尷尬。
崇禎也知道韓羽此言何意,奈何心中怒火實在難以平息,只得盯著韓一良喝道:
“朕給你五天的時間!”
“若不說不出何人貪腐,朕砍了你的腦袋!”
抄家滅門倒不至於,人頭落地那是肯定。
崇禎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五天時間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宥。
韓一良聞聲,臉色蒼白如蠟,急忙戰戰兢兢的俯身稱是。
朝議到這裡結束了。
東林黨逼袁崇煥交出兵權的目的已經達到,韓羽向東林黨宣戰的口號也已經喊了出來。
接下來,便要看雙方各有什麼手段了。
......
下了朝,袁崇煥急急忙將韓羽叫到了自己府中。
“你小子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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