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素來愛好和平,絕不會挑起戰爭,但也絕不懼怕戰爭。”
鄧世昌站在旅順軍港中,向即將出港的海軍將士們進行講話。
1903年2月,海軍以“和平”為代號,舉行了一場海軍演習,地點位於對馬海峽、釜山海峽及以北海域。
本次演習聲勢浩大,參演艦船高達27艘,在現役11艘戰列艦中,僅有定遠、鎮遠、橫海三艦沒有參與,裝甲巡洋艦方面,共有雁蕩山號、武夷山號、玉山號、冠豸山號、天姥山號等五艘,閩江號、錢塘江號防護巡洋艦與多艘驅逐艦也參與到其中。
這次演習,海軍向英國海軍透露了軍演專案,並透過皇家海軍之手告知全世界:本次“和平”軍演均為防禦性質的專案,其核心便是在對馬海峽阻擊沙俄遠東艦隊。
但作為海軍總司令的鄧世昌很清楚,這只不過是掩飾,海軍真正的演習內容是針對函館俄軍的魚雷襲擊、可能性極低的夜間主力艦決戰以及吸引各國注意力。
同時,也正如鄧世昌所言,戰爭絕對不會由我國挑起,無論是什麼情況,戰爭只能由俄軍挑起。
1903年2月21日,演習艦隊抵達釜山,在釜山港修整完畢之後,駛往鯨海。
鯨海是中國古代的稱呼,共和國依然沿用,而俄國命名的“YaponskoyeMore”,出於主權和宣稱考慮,中國並沒有將其翻譯為“日本海”,依然稱作“鯨海”。
自從日本戰敗之後,這片海域也就成了中美俄三國的地盤,北屬沙俄,南屬中國,中段依據日美1899年簽訂的航海條約,由美國代日本防護,美軍軍艦可以使用日本舞鶴軍港。
面對中國的大動干戈,沙俄海軍卻依然沒有太重視,僅僅是派出三四艘驅逐艦遠遠的看著,遠東海軍司令阿列克塞耶夫對於中國海軍的行動,只是輕蔑的給出了一句“虛張聲勢”的評價。
遠東艦隊的戰列艦們不僅沒有出港採取對等措施,整個函館港口內甚至都沒有多少的戰爭氛圍,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除了在港口兩側新增了一小片雷區外,俄軍幾乎沒有任何的戰爭措施。
遠東的陸軍表現也差不多,唐努烏梁海的一些混亂給國防軍的行動帶來了機會。
不同於實控伊犁,對於唐努烏梁海地區,俄軍並沒有採取失控,而是利用這片區域收容反抗國防軍失敗的蒙古王公,建立了一個所謂的大蒙古汗國,並宣稱“要阻止韃靼人被遠東的野蠻人統治”。
對於這個勢力,中國從來沒有給予承認,而這個存在於俄國保護下的地區也就成為了兩國交鋒的前線。
但俄軍並沒有在該地制定相應的作戰計劃,遠東集團軍總司令庫洛帕特金上任之後,這位謹慎的將領制定了一份相當消極的作戰策略,認為俄軍應當大幅收縮,將整個東西比利亞的兵力集中在海參崴、海蘭泡、伯力三座主要城市中;從貝加爾湖總督區申請軍事援助,加強三地的防衛,並在城市周邊修建堡壘群,佈置一定數量的機動兵力,拖住中國軍隊,為後續增援爭取時間,待增援抵達之後,再與中國軍隊進行一次決戰。
更重要的是,庫洛帕特金認為,俄軍應當放棄唐努烏梁海地區,以防中國以此為藉口挑起戰爭,不同於外東北等地,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歸屬並不是白紙黑字的條約,這對於外交交鋒非常重要。
但庫洛帕特金這一消極的策略遭到了阿穆爾省軍管省長格里布斯基等人的抵制,縱然格里布斯基對於中國軍隊的戰鬥力有所瞭解,並明白己方在前期可能的兵力弱勢,但他認為,如果直接將力量收縮至三大城市中,那相當於將其他土地拱手讓與中國人,這對於沙俄的將軍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而且,沙俄依然不相信中國會主動發起進攻,不相信這些“野蠻猴子”有膽量主動向自己開槍。
總督府與參謀部中的一系列爭執最終導致俄軍對於唐努烏梁海計劃也被一同擱置,原本撤出唐努烏梁海的俄軍士兵剛剛踏上向東的道路,就收到了原地待命的指令,這就導致整個唐努烏梁海地區目前沒有任何俄國軍事力量存在!
目前唐努烏梁海中僅有數十名俄國文書,其主要武裝力量為四千餘非專業的蒙古騎兵,把握住這一關鍵時期,陸軍更改了作戰計劃。
1903年3月19日,鯨海上的動靜稍稍平息,國防軍第9騎兵師和一個加強步兵團兵分兩路收復唐努烏梁海,騎兵師由烏里雅蘇臺出發,北進經精奇裡克,先抵唐努旗,收復克木畢齊爾;步兵團由烏里雅蘇臺向西進發,經科布多後,向北進抵烏蘭固木,進而攻克汗達垓圖山口,收復克穆齊克旗。
面對質量盡數佔優的國防軍,被蒙古王公貴族壓榨的蒙古騎兵們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幾乎都是望風而降,國防軍這一路也一改往態,速度放慢了許多,一步步的向中俄邊界行進。
當地俄軍雖然沒有踏入唐努烏梁海,但是貝加爾湖總督區和聖彼得堡都立即發聲,要求中國軍隊立即退回烏里雅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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