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孫星站在桌前，仔細檢查著早點：清粥小菜、蒸餃、包子，還有女兒最愛的糯米糕。
“紫菱，這些都是熱的吧？”孫星輕聲問道。
“回夫人，剛從灶上端來的。”紫菱恭敬地答道，語氣關切，“夫人，您昨晚又沒睡好吧？”
孫星擺擺手，掩飾性地整理了下鬢角的碎髮，“無事。右紫，一起把飯菜端去後院吧。”
三人沿著抄手遊廊往後院走去，遠遠就聽見“呼呼”的風聲。拐過影壁，就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中舞動，招式雖然稚嫩，但已經頗具章法。
那是她的女兒周若。
看著女兒揮汗如雨的模樣，孫星心中五味雜陳。記得當初周若提出要習武時，她是極力反對的。可女兒卻說：“孃親，我想保護你和爹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堅定。
“小姐，歇會兒吧。”右紫將托盤放在石桌上，輕聲勸道。
周若收勢站定，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朝孫星露出燦爛的笑容，“孃親早！”
“練了多久了？”孫星快步上前，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女兒臉上的汗水。
“天剛亮就起來了。”周若握住孫星的手，仰頭笑道，“孃親別擔心，我不累的。”
孫星嘆了口氣，“你還小，不用這麼拼命。”
“孃親...”周若撅起小嘴，眼珠一轉，突然嚷道，“我餓了！今天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看著女兒故作輕鬆的樣子，孫星心中一酸。她何嘗不知道，女兒是在用這種方式轉移話題。
飯桌上，周若眉飛色舞地講述著宮中的趣事：“今天早朝前，我看見二皇子又在偷偷喂御花園的錦鯉。他還說要教我釣魚呢！”
“二皇子對你很好？”孫星隨口問道。
“嗯！”周若點頭，“他說我像他妹妹。”
聽著女兒天真爛漫的描述，孫星暗自慶幸。至少在皇上的庇護下，女兒沒有接觸到宮廷中最陰暗的一面。
用過早膳，周若央求著要出門逛街。
“今天不行，”孫星正色道，“你爹特意叮囑過...”
“孃親～”周若撲進孫星懷裡，撒嬌道，“就去一會兒，我想給爹爹買個生辰禮物。”
孫星猶豫了。確實，週三壯的生辰就在這幾日。
“好吧，”她終究還是心軟了，“但要聽話，不許亂跑。”
街上比往日更加熱鬧。各色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
母女倆走走停停，買了不少小玩意兒。雖然都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卻讓兩人開心不已。
“孃親，你看這個如何？”周若指著一個玉佩，“爹爹平日裡總戴著那塊舊玉佩，也該換個新的了。”
孫星正要細看，忽聽身後傳來一陣騷動。她下意識地將女兒護在身後，警惕地環顧四周。
街上的氛圍突然變得詭異起來。那些叫賣聲聽來做作，更像是在演戲。商販們的目光不時飄向某個方向，舉止間帶著幾分拘謹。
“夫人，”紫菱低聲道，“要不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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